红绡领命而去。
次日清晨,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早朝取消,皇上并未露面,更坐实了这个传言。
此时大皇子府门口,正热闹非常,前来送礼的官员络绎不绝,但大皇子府门紧闭,丝毫没有动静。
叶阳泽下任后一回府就去鹤松院请安,向沈玉华道:“祖母,大皇子如今闭门不见客。倒是七皇子,一大早就进宫,说要给父皇侍疾。皇后娘娘应允了。”
沈玉华神色平静:“七皇子这是打的好算盘。”她端起茶盏,茶香袅袅中,遮住了她的眉眼。
临近除夕,京城却是一片肃穆萧条之色,皇上病重未醒,谁敢在这时欢欢喜喜准备。
明月楼厢房内,丞相正在与几位重臣密谈。
“皇上已经昏迷多日,朝中诸多要事都在积压,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太师皱眉道。
丞相捋着胡须,沉声道:“依我看,还是要请大皇子监国。如今太子已逝,大皇子是长子,由他监国最为合适。”
礼部尚书却摇头道:“皇上昏迷前并未下旨,我等擅自决定,恐有不妥。”
“要不去问问皇后娘娘?”工部尚书询问。
燕太师冷冷瞥了他一眼:“后宫不得干政。”
丞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太医还没出来,怕是情况不妙,我们只能先稳住朝堂,旁的,就听天由命了。”
说完,他与燕太师对视一眼,太师叹了口气:“这局面,只怕不好收场啊。”
丞相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不置可否。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二皇子在城门关门最后一刻回京,一身风尘回府来不及洗漱就召见幕僚。
“京中形势如何?”
幕僚缓缓开口:“皇上昏迷不醒,七皇子主动请求侍疾,大皇子闭门不出,朝中政事由丞相太师等几个朝中重臣商议决策。”
二皇子呼出了一口气,如此便是还未定下,只是没想到七皇子竟然也有这个心思,差点忽略了他。
“殿下,此次南疆之行可还顺利?”幕僚恭敬问道。
二皇子面露疲惫,叹息道:“只完成了一半。已与燕国商议妥当,我离开时他们大军已在集结。”
幕僚闻言眉头紧蹙:“如此一来,若皇上醒来,恐怕会怪罪殿下办事不力啊。”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恢复了谦逊模样:“先生可有良策?”
幕僚沉吟片刻,缓缓道:“不如从叶府入手。若老夫人去世,叶将军必回京奔丧,还需守孝三年。如此既可完成圣旨,又能防止叶家被大皇子七皇子拉拢。”
二皇子眼中精光一闪,赞许道:“妙计!只是如何让那老妇人意外身亡?”
幕僚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笑意:“旁人出手都易被察觉,也不好下手,但是从太子妃那里入手,想来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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