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涂红绣,她的情况和张晓雅一样,或者说更严重点。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
“可涂止明就不一样了。他表面上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都是标准的业界精英,而这些,都是像素花的伪装。他脑中的像素花已经成形了。”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像素花的伪装呢?”吕铭浩仍旧不解。
李树表情很难看:“我真想把你的脑瓜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一堆豆腐渣!这么说吧,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会遇到婆媳不合的问题,不管媳妇有错也好,婆婆不对也好,这中间必须有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只能是这家的儿子以及丈夫。涂止明显然偏心得厉害,这个家庭唯一的重症病患,必然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
“你说张晓雅和别人走了,她是自愿的么?”
吕铭浩摸摸脑袋:“应该是吧。”
李树沉思片刻:“张晓雅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静观其变就好了。”
“就这样?”吕铭浩无法相信李树会做出这样被动的结论,怎么样也得谋划谋划下一步吧?
“当然是这样。她既是自愿离开,就应该没事。你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李树狡诈地眨眨眼睛,“不如干点别的?我肚子饿了,你家厨房应该还不能用吧?”
“所以?”吕铭浩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家厨房借你,你顺便帮我也煮点面。冰箱里只有腊肉,不过我还想吃个鸡蛋,要麻烦你回家去拿了。”
吕铭浩立刻火冒三丈:“凭什么是我煮?!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李树低下头:“你没听人说吗?智商高的人一般都动手能力差。”
这意思又是拐着弯地骂他智商低?吕铭浩倒抽一口冷气,气鼓鼓地回家拿鸡蛋去了。
刚到家文菁菁的电话就来了,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带张晓雅在约定地点出现,害得他们在萧瑟的秋风中苦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原以为是广场太大,人又多,此前约定地点又没说得太详细,很是费了些功夫来找,不想吕铭浩居然提前回去了,若不是李树打电话来通报,他们还蒙在鼓里。
“你说你,电话不开机,回家也不说一声!”隔着电话吕铭浩都能想象出文菁菁站在秋风中叉着腰骂他的样子。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态度诚恳地道歉。好不容易安抚好文菁菁,一回头,又看见自家主子生气地坐在椅子上,饿得直想挠他。
吕铭浩觉得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赶紧抱起猫主子,喂了两条小鱼干。猫主子最喜欢吃小鱼干了,埋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它那圆滚滚的脑袋看起来实在可爱极了,吕铭浩等它吃完,又迫不及待地将它揽进怀里,细细地顺毛。
“咦?怎么这么脏,还是湿的,你去哪玩了?”吕铭浩很是拿自家这个任性的猫主子无法,只得去拿了沐浴露,给主子沐浴。
洗澡这个事多丢脸啊,猫主子淋湿了之后,那原本光洁亮丽的皮毛就只能用滑稽来形容了,偏它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眉毛又搞笑,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倒霉蛋。猫主子威严不再,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它鼓起腮帮子,狠狠挠了吕铭浩一爪子后,飞快地溜了。
吕铭浩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李树的电话又来了,问他什么时候来煮面。
“来、来!老子现在就来!行了吧!!”吕铭浩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火冒三丈冲上16楼,在李树的厨房煮起面来。
“鸡蛋呢?”李树追在他屁股后面问。
“没拿!”吕铭浩没好气地回,“还鸡蛋呢!我伺候自己家猫还来不及!你说说,这猫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不是说好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吗?我现在怀疑有人挟持了它,穿了它的皮假装成了我家的猫!”
“哦?有意思。”李树眼睛一斜,想起自家那只精明的猫,颇有点同感。
“可不是,不知道在哪儿弄得一身泥,我给它洗澡还挠我。你看,这儿!”吕铭浩伸长脖子给李树看主子的抓痕。要不是他肚子也饿了,他才懒得来这儿煮面呢。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在家养伤才对。哼!
李树身子斜斜地靠着厨房的门框,感慨道:“我家那只今天洗澡也不开心,试图挠我呢,不过我刚给它买了猫抓板,以后磨磨爪子就好了。”
“你家猫也挠人啊?”吕铭浩来了兴致,敢情全天下的猫都一个样,“在哪呢?我看看。”
李树无奈地耸耸肩:“楼下溜弯去了。你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