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坦然地找到了新的乐趣,脑袋枕在垃圾筒的边缘,舒服地享受起喵生来。liang
两名可恶的人类泡好方便面,打开电视,惨无人道地坐在喵咪大人面前,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喵咪大人立刻从垃圾筒里跳出来,抱着吕铭浩的大腿竭尽全力地卖萌。
吕铭浩:“……”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喵~”喵咪大人毛茸茸的脑袋枕着铲屎官的裤管,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地转了转,声音软软的,简直要把人萌化了。
趁吕铭浩犹豫不决的工夫,李树抓紧时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那碗面吃得干干净净。若是吕铭浩抵挡不住大人的萌力攻击,下一个轮陷的就将是他自己。那他还能不能三贞九烈、保住自己的面碗,这确实是个有待考证的问题。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a市最近罹患脑残的病人越来越多,有钱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患者能得到的治疗非常有限。城市里近来犯罪率激增,不少所谓的“砖家”呼吁五月红综合医院降低收费门槛,让更多的病人能享受此项福利。这则新闻讲述的是出身贫困家庭的初中生,因为患上脑残无钱医治,最终惹上黑社会,被乱刀砍死的悲剧。镜头前当事人头发花白的母亲哭得眼泪汪汪,一面喊着亡子的名字,一面诉说当初因为没钱被五月红综合医院拒收的的惨状。
“有病吧。”吕铭浩终究没能抵挡住喵咪大人逆天的萌力,分了一点面条给它吃,眼睛还不忘盯着电视画面,皱着眉头评论说,“这要是搁在网上,准挨骂。”
“喵!”喵咪吃完面,附和地舔舔爪子。
吕铭浩摸摸喵大人的脑袋,又说:“你看那初中生,也不是我说死人的坏话,就那性子,跟荣钰珂有什么区别,荣钰珂是还小,要是再大些,一准得罪黑社会。”
李树歪头看他,撇了撇嘴:“你对荣钰珂意见挺大啊。”
“能不大?”吕铭浩没好气,“我差点被他弄死!”
喵咪在吕铭浩怀里撒了个娇,表示自己还要吃。吕铭浩为难地看了看面碗,又伸头去看李树的:“你那还有面么?”
李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遂又坐正身子说道:“你不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
“那根钢架,这么轻易就被荣钰珂扯下来了。”
“那可是战斗力爆表的熊孩子……”吕铭浩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你该不会觉得我爸……”
“你爸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那里?”李树直视着吕铭浩,“如果真是你爸,他怎么会提前预知我们要去那里?”
吕铭浩颤抖着双唇,只觉得背脊冰凉:“蔡文瑛和何家约好去看剧是昨天就定好的。若是、若真是我爸,提前做好安排不是不可能……”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连自己也无法说服。
“可出事地点在舞台后的音响室。”李树提醒道,“我们去到那里,完全是因为荣钰珂的突发状况。若说预料到我们会去剧院,在观众席上做番手脚,那还说得通。可这是完全不在计划内的行为,你爸怎么会预料到?”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我爸干的?”
“现在无法确定。不过依我看,今天的事恐怕不是意外。”
“如果不是我爸,又会是谁?”
李树直视着他的眼睛:“吕铭浩,没看出你年纪不大,仇家倒不少。”
“……”吕铭浩还来不及辩驳,门外忽然传来一丝响动。
这个时候,会是谁?两人吃了一惊,不约而同扭头望向大门。一会儿之后,吕旭尧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吕铭浩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丫头真是把钱小三儿的别墅当自己家,如入无人之境了啊。
吕旭尧漫不经心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又朝李树看了看,对于两个大男人抱着猫吃方便面的行为不置可否,淡淡朝吕铭浩哼了一声:“你也在啊。”
吕铭浩站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回事?钱凯把钥匙给你了?这天都黑了你来这干什么?”
一连串问题,吕旭尧显然不开心,扔下随身的小包径自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一会儿我爸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你又跟你爸闹啥啊?”吕铭浩伸长了脖子问她。此时吕旭尧已经绕过客厅走上了楼梯,听见吕铭浩的问话,没说话,淡淡地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吕铭浩操心。
吕铭浩只得又把脖子缩回来,搂着猫继续吃面,对李树说:“别理她,这丫头没有一天不和她爸闹别扭的。”
“她爸是你二叔?”李树犹疑地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吕彦修不像是个值得亲近的人,纵使帮他们找回被荣钰珂偷走的喵咪,可吕彦修身上带着某种莫可名状的特质,这种特质无数次地令他回忆起五年前在医院相遇的情景,那时父亲一反常态的举动令他大为震惊。那时发生的一切是他心头的结,这个结在重见吕彦修的那刻从记忆的深处被挖掘出来,从潜意识里他其实是想逃避的,可他知道,既然来到苏北,就无处可逃了。
没多会吕彦修就过来了,简单同正在和猫玩耍的两人寒喧几句,不意外地切入正题,问起吕旭尧的下落。
吕铭浩正要摇头,吕彦修将沙发上的粉色b家小包捡了起来:“包都扔这了,看来人已经在楼上了。”说着便走上楼去,挨着房间找起来。
吕旭尧将自己反锁在走廊尽头的小屋里,无论吕彦修如何敲门,就是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