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卫国淡淡的扫了一眼,语气透着些许冰冷,“今天先把公事放一边,我有点私事想问你。”
“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锐利的目光盯着沈智,让人有种不可躲避的压迫感,“冯玉和黄小麦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那天你让林子去医院找冯玉,一切是不是你设计好的?”
姜果然是老的辣,沈智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早就被姚卫国看出了端倪。
但他并没有显出半分惊慌之色,十分坦荡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是早就知道,但是我并没有设计什么。
我十分尊重您,绝不会对你有一丝不敬,可是冯玉这个人实在心机太重,我不想您和嫂子被蒙在鼓里,所以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让他现出原形而已。
那天其实是我跟冯玉发生的冲突,是我把他打伤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入股我的生意,我拒绝了,所以他恼羞成怒,说要把我的生意搞黄,要让您以后都不再信任我——”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就打了他?”
姚卫国嘴角微弯,表情深沉,看不出喜怒。
“我是气他得寸进尺,因为他介绍我和您认识,所以之前就说好,每次我从水产公司拿一批货,就会给他1000只野鸡,这些野鸡都是低于市场价很多的,也就是说,我会给他很丰厚的利润。
本来做生意互利互惠,他又是您的女婿,我给一点好处也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他不应该拿着您来要求我,想把手伸进海产品生意,站在您的立场,您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第一,您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给他以权谋私的机会。
第二,您视金钱为粪土,其实您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所以绝对不愿意冯立去冒这个风险。”
姚卫国听后,神色有些缓和,“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的,但是也不能否认你没有一点私心。”
沈智坦诚的点头,“嗯,我让嫂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是想让冯玉在你面前失去信任,以后他的话影响不了您任何的决定。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并不是完全出于私心,其实我完全可以用黄小麦这件事情去威胁冯玉,让他替我做更多的事情,但是那样的话我太不厚道了,有愧于您。
其实让您有个防备,将冯玉的野心扼杀于摇篮之中,真的是一件好事,冯玉这个人贪得无厌,野心勃勃,如果给他一点权势,他以后肯定会给您捅下大篓子的。”
事情发生以后,沈智就密切关注着冯玉的动向,知道他从国营饭店辞职去了纸箱厂,就和那个黄小麦断的干干净净,显然这一切都是姚卫国的手笔。
事情发生后,他更加钦佩姚卫国,让冯玉调离国营饭店采购的工作,然后让他去纸箱厂做一个普通职工,以后冯立无权无势,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也算是替女儿保护了家庭。
虽然冯玉不是什么好男人,可是在这个时代一旦离婚,女人会承担更多的不幸,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长辈们都不会让儿女走上离婚这条不归路的。
“冯玉卖野鸡有多久了?”
姚卫国又问。
“应该有大半年了,我就给他供应了上万只野鸡,一只野鸡最少有8毛钱的利润,他从我手里最少也赚了80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