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门口,她一脸肃穆,手臂上系着黑纱,眼圈又红又肿。
“沈哥,你一定要尽快找到江添,让江伯母的遗体入土为安。”
沈智也进去祭拜了江红英,目光沉静,如一潭幽水,“江添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想逼陆常胜出面。”
“他就是一个畜生,拿江伯母当筹码,亏得江伯母这么疼他,这么信任他。”
钱瑶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把江添教训一顿。
“如果还过两天江添不出现的话,就把江红英的遗体火化吧,你给他们那边的街办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个人,办一下手续,然后带回去入土为安,一切费用我来出,只是我不能出面。”
沈智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江红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总不能让她死后也不能安宁。
钱瑶用力的点头,“一切我来出面,反正都是我一直在医院照顾她,也有个保姆的身份。”
她对沈智也是刮目相看,虽然是生意人,但做事比陆常胜,江添有情有义多了。
江添离开医院以后,就打算一直跟陆常胜耗下去,接着就蹲守在陆家。
但是陆家门口一直有警卫他根本靠近不了,直到天黑也一无所获。
他骂骂咧咧的离开,然后回到滨江宾馆。
前台服务员告诉他,有单位的电话找他,他马上回拨过去,很快就得到一个消息,因为他离开工作岗位太久,因擅离职守的罪名被开除了。
他是国营饭店的经理,一直都是只手遮天,离开还用得着请假吗?
工作就这么丢了?
他的脑子顿时炸开,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服务员又笑盈盈的道:“江同志,这里的账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什么账?”
江添感觉到脑袋嗡嗡的直响。
“当然是这段时间在我们宾馆吃住的钱啊?您一共住了十二天,账单是一千五百块钱。”
“什么?一千多块?”江添觉得脑子更疼了。
他几乎嘶吼出声,“你们可不要欺负我们外地人,我的账不是一直挂在省委的账单上吗?”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僵住,耐着性子解释道:“以前是的,可是省委刚刚来电话了,说是之前搞错了,所以,现在账单必须由您来结清。”
“放屁,一句搞错了就可以把账推到老子身上吗?老子才不当这个冤大头。”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宾馆的经理已经带着人拦住他的去路,沉声道:“江同志,今天你如果不把帐给结了,我们会直接送你去派出所,钱你一分也少不了,人还得受罪,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你们要钱找陆常胜去,是他安排我住在这里的,哪里有我出钱的道理?”
江添梗着脖子大声的说道。
反正这里人来人往的,他就是要大闹特闹,总之,陆常胜把他甩了,他也不会让陆常胜好过的。
但是他低估了周烟的手腕,又怎么会给他闹腾的机会?
经理双眼一眯,厉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抓起来。”
经理身边跟着的两个人训练有素,他们一左一右的按住江添,同时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僻静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最后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