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远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又不全对。
在这边待了半个月,艾达又生产出一批尼龙布,严致远便亲自押着这批布料回了汉城。
可沪市这边,熊旺的噩梦还在继续。
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回家,这一个月他当然顾不上姜雅。
姜雅待在出租屋里如无头的苍蝇,眼看着手上的五块钱花完了,她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才慌了。
刚巧,房东又来催房租,她这时候才知道熊旺只替她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就在这时,突然间出现一个人,给了她二十块,让她离开沪市回汉城去。
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一切算计成了空,熊旺这是想甩了她。
可是她现在回去汉城还能干什么?
工作没了,名声臭了,回去找个老光棍也没人要,还要面对父母的指责。
这二十块她是收下了,但她并没有离开沪市。
很快就到了三月,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枝条抽出了嫩芽,桃花的花骨朵露出淡粉色,只需要几个太阳,肯定就会绽放出粉嫩的花朵。
熊旺现在只能杵着拐杖走路,而且不能走太远。
老婆喜梅是一个性格温良的女人,贴心伺候着,在院子里放了两把竹椅,竹椅上铺了棉垫子,让熊旺和老太太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
做好一切之后,她又马上回屋操持家务。
春光灿烂,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老太太仰着脸,晒着太阳,一副享受的模样。
熊旺却如同霜打的茄子根本提不起精神来。
已经两个多月了,派出所的那群蠢货居然还没有找到那三个混混,三个混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而且还把所有的账算到严致远的头上,都是严致远一步一步将他逼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吱呀”一声,院门突然间被打开,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和美好。
熊旺一看见来人,顿时脸色大变,赶忙拿起拐杖就要进屋。
老太太听见动静,笑脸相迎:“谁呀?是三婶吗?快过来坐。”
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熊旺,你不能不管我们娘俩,你快点离婚好不好?要不要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黑户。”
姜雅拉住他的拐杖,一把将他推回竹椅上坐着,表情狰狞又痛苦。
熊旺气愤至极,伸手就朝姜雅的脸上扇去,“你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快点给我滚出去,我可不认识你。”
但他的手腕被姜雅扣住,根本动弹不得,姜雅瞪着杏眸,表情近乎于扭曲。
“好哇,你想翻脸不认人?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吗?
门都没有。
我肚子里怀了你的种,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告你流氓罪,咱们一拍两散。”
老太太的表情不淡定了,慌忙问道:“姑娘,你说什么?你跟我们家阿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