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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逃亡路上（第1页）

十一师、十二师的官兵都及时回援，把反击的辫子军击溃，走上祈年殿请罪。东路军总司令段长贵和众指挥官真是大难不死，他真的想大骂这些师长救援不力，但他为人奸猾还是忍住。并问冯旅长：“天坛外是哪支军队最先杀进重围，救我们于危难真是应当嘉奖！”

冯旅长说：“据说是（李）长泰八师的新秀李醒仁团长，他们救援的两个连已经死个差不多了。”

段司令那是高射炮眼睛直盯着上级的言行，给上级溜须拍马赢得好处，至于那些下属军官连正眼都不看，今天他也是好奇是何等军官在数倍于己的禁卫军前，死战不退喊出那样振奋人心的口号是以说：“传他上殿我要见他。”

李醒仁把捉住的红衣协统交给小猴子，整理了军装走进祈年殿并向各位长官敬礼。

段司令一看认识这小子，不是为了攻打颐和园敢以下犯上暴打吴子玉的小营长吗。他也是为了在军中留下一个惜才的好名声说：“你就是八师的李醒仁，是你率领手下救援天坛的。”

李醒仁正色说：“天坛里正东路军总指挥部，如果让禁卫军攻克各位将军就有性命之忧，是以拼死解救。”

段司令和曹司令同为东、西路总指挥他俩并不和睦，是以想借众将压制曹昆笼络人才说：“看你忠勇可嘉我会上报军部封赏你的。”

李醒仁说：“总司令在刚才恶战之时，我曾经许诺打退禁卫军给救援的士兵赏赐一百大洋，不知能否实现？”

段司令点头说：“就尊重你的意见领赏去吧！”

李醒仁又一敬礼说：“总司令我还有要事禀报。”

段司令很是欣赏他说：“你有事就说吧。”

李醒仁说：“在营救天坛时有两个连其中一个连是我带领的，当时禁卫军数倍于我们又是十分凶悍，我们拼死搏杀都没能前进一步，并把我们迫退情况十分危急，没想到了另一位带队的团长眼见不敌领头向后溃逃，他若溃逃他带来的整个连队的溃逃，更关系到我们连队的生存和你们的安危，是以我对他再三劝导他还是转身逃走，万不得已我只得将他砍伤，现在特地向你领罪。”

段司令为了收买人心说：“还用向我请罪干什么，历来军法如山临阵逃亡者杀无赦，在那危急时刻就算你砍死他也是应该的。”

李醒仁又问：那么临阵脱逃者是当今的太子党或者军政要员的嫡亲那？”

段司令大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待逃兵也是如此。”

李醒仁说：“总司令真是执法如山令下属们敬仰，我听到你的话我就安心了，因为领头逃亡者是你的侄子，我把他砍伤了以为你要处罚我，是以先向你请罪，希望你能谅解我。”

这时段炯的参谋长哭着跑上祈年殿告状：“报告总司令段炯少爷不治身亡已经死了，请你不要放过这小子。”殿内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李醒仁明明是用一把钝刀子，砍在他的后背把他砍倒怎能死了？李长泰更是大惊，你惹点小事我能袒护你，你把我的顶头上司的侄子杀了我怎样救你。

段司令更是又惊又怒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一个临时的小团长就把我的侄子杀死，我能轻易饶过你。要说他经历两朝不倒心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他刚才已经进了李醒仁的圈套，要是突然翻脸很难服众，在者从李醒仁暴打吴子玉的事情上看，那李长泰冯旅长还有晋绥军的商震都是直系一伙的，要是现在抓住他会引起直系的不满是以他押了压心中怒火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无论是谁临阵脱逃就是死罪，我的侄子也不例外，你救了东路军总指挥部还是有功劳的，我不会怪罪你。”他这样一说所有人又是一惊太意外了，恶魔也有发慈悲的时候。

段司令看了一眼众将说：“眼看天已经大亮我们讨逆军已经彻底胜利，辫子军的统帅章勋已然失踪，紫禁城里的大清皇族已经正在与我们秘密和谈，北京城又彻底光复我们要迎接总理进城。”说着呼啦啦带着人出了祈年殿，只留下李醒仁一人。不一会李长泰溜进大殿着急的说：“你捅了天大的窟窿我也保不了你，看准机会你赶紧逃吧！”

李醒仁说：“段司令说不追究我的责任吗？”

李长泰冷哼道：“你经历的世故太少了，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不知道这党争有多可怕，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拿刀要杀你的人，而是对着你笑当你转身时在捅你一刀子的小人，他就是如此你还是逃吧。”说着拿出一沓银票塞给他。

李醒仁很是感动说：“师长我的钱够用，临走时我想回趟景山。”

李长泰说：“办完事赶紧逃先别回老家。”说完就匆匆走了。

李醒仁出了祈年殿他的两个营的士兵都在外面等他，伤亡的情况比那次攻打地安门和景山还要严重，只是段长贵没有失言把支援天坛三个连的幸存者，都奖励了一百大洋。段炯的尸首也早已运走，正红旗协统哲泰也被段司令带走去邀功，小傅接到急令并没有和他告辞带着一个连也去了找商震，整个天坛又安静下来，初升的红日照着天坛的黄瓦，也照着天坛黎明之初战死的军人那场面壮烈而血腥。

军医小姬子早已带着医生救治伤员，白刃战外伤的士兵很多小姬子只救他们团的伤兵，任别的师的伤员怎样哀求顾文定都把他们强制推走，李醒仁于心不忍让士兵们撕下死人的衣服给他们止住血，至于死活就看他们的造化。

有人破口大骂李醒仁见死不救李醒仁解释说：“我对我的团里的士兵像兄弟一样，你们受伤了去找你们的长官，难道你们没听说清军把重伤的和没有战斗力的伤兵直接活埋，我奉劝你们别指望你们的长官，能走的自食其力或许还有一条命在。”

那些伤兵大叫：“我们没有一块钱叫我怎么活。”

李醒仁拿过小猴子赏赐的一百大洋，每人一块分给他们他的举动让这些没人管的伤兵感动不已。顾文定看不惯指着满是的伤痕说：“大弟你对旁人都这样好，为啥在正西门你看我都要挂了你还不救我。”

李醒仁解释说：“你是山海关的打架大王有名的滚刀肉，你还能战死真是笑话，看在你救驾有功没得到封赏的份上，我请你请全团的兄弟吃早点你看行吗？”顾文定当然不能真生李醒仁的气马上笑着点头。

于是李醒仁让小猴子和小朱子敲开永定门内沿街所有买小吃店铺和高档酒楼的门，先给钱预定桌子只要你做早饭就行不管是什么吃食，那些小吃铺的店主接连三天，都是在战争的恐惧中度过的不想接着买卖，但经不住大洋的诱惑和顾文定带伤活魔的恐吓，只得答应给这些军爷做饭。

没过半个小时半条大街几乎同时传来各色小吃的香味，士兵们都饿的不行没有长官的命令只能干咽吐沫，顾文定左手拿肉夹馍右手拿一只羊蹄大啃，把士兵们馋的不行。

李醒仁很耐心的和士兵们说：“你们分队挨店铺走走到那家吃那家的饭，不许挑食不许哄抢，破坏纪侓的没饭吃现在开饭。”士兵们排着两队分别进入街边的店铺，人座满后在去下一家以此类推很快士兵们都吃到早饭。几乎北京城里有的小吃这永定门内大街都有，最常见得就是油条豆浆然后就是煎饼果子，兰州的牛肉面羊汤手抓饼担担面馄炖等等，让士兵们大饱口福吃得差不多就换着吃敞开吃。

李醒仁也想和士兵们一起吃早饭，却被顾文定拉到一家酒楼的二楼，上面一张桌子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和鲜汤。小猴子和小朱子也来作陪，他让三人边吃边听他说：“我讲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们不要吃惊。|”

顾文定说：“你还能有啥大事难不成把段司令的侄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