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喝得兴起吃得爽胃的时候,贝典闯进酒店大叫:“署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玉皇阁的五大堂主也不知道受谁的唆使,带着各堂口上千号人去围攻玉皇阁只有车行保持中立,要哲泰退位另选他人做堂主,现在他们已经把玉皇阁围住了,弄不好已经开战了。”
顾文定听了站起来着急地说:“那还等啥,召集我们的人和他们开打。”
张碧示意他坐下来而后端起酒碗和大家伙的酒碗都轮番碰了一下说:“你急个鸟啊,这哲泰就是不待见你瞧不起咱们兄弟,这回让他吃些苦头好让他知道咱们的分量,这也许叫‘借刀杀人’但是这个世道就是强者生存,劣者淘汰的世道。”说着把碗中酒一饮而尽把空酒碗扣在桌子上。
他对海兰格说:“弟妹不要恨我对你的姐妹兰徽无情,只怪哲泰不识教化。”
海兰格好像什么都懂得说:“我理解大哥的意思,兰徽是我的好姐妹一定要救。”
张碧回身对着贝典说:“你去叫上所有的弟兄抄家伙到鼓楼等着我们。”贝典转身通知去了。
张碧对着小猴子说:“猴子你去会友镖局,把京城全部的镖师都叫过来准备拼命。”小猴子很聪明说:“镖局的人不听我的怎么办?”王小六解下他的铜旱烟袋交给小猴子,那小子接过来跑着去了。
张碧看了一眼在座的三位兄弟和海兰格说:“咱们这次支援玉皇阁还是凶吉难测,主要是五大堂主带的人数众多他们的五大堂主各个武功了得,他们作的全伤天害理生意却起了很好听的名字,垄断北京城鸦片烟馆的叫至仙堂,堂主就吕不逊抽完大烟一口八仙剑无人能敌。总管整个北京各大窑子叫至欢堂,堂主是一个假女人叫西门无芳,没人见过她出手要她死的人都死在她的床上不知道她的武功和兵刃。管辖北京整个赌场的叫至来堂,堂主叫富喜来是一个恶汉,放高利贷催债谁要还不上钱就卖人家妻儿,更有甚者剁欠债者的手,他的一把大环刀罕有对手。在北京把小偷和盗贼叫佛爷把他们的堂口叫至宝堂,他们的堂主叫通天佛手蒋来是一名太极高手,惯用两个铁球伤人被打伤者非死即残很难躲过。混琉璃堂的堂主很少露面听说是一个挖坟掘墓的,叫钻地大圣白颇这小子太阴损了,把祖上的宝贝挖出来卖给了外国人,至于他的武功路数更不清除了。他们五名堂主我只是知道这些,如果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硬挺尽量保持全身而退。”
李醒仁说:“学长不必担心他们来了近千人也是乌合之众,把他们领头地控制住或者杀死他们就鸟兽群散了,记住接战时千万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张碧说:“咱们收拾一下兵器现在出发。”于是众人拿着称手的兵器从容不迫得大步直奔钟楼门外。只见那里开始只是聚集着少数几个江湖人,不多时就成队涌来好多镖师和身穿便装的警察,他们的小头领不是给王小六叫六哥就是叫六爷,当然也有燕冀盟的人。随后跑来的是王小七和小猴子,王小七还是把那把铁戟交到王小六的手上。
张碧也怕玉皇阁被人挑了,他费了两次心血扶植的玉皇阁就拱手让给他人了,是以只留下小七收罗没有及时赶来的部下,他一挥手带着他们这些部众浩浩荡荡的直奔玉皇阁。
远远的就见到玉皇阁的外围围满了手持短兵刃的市井无赖之徒,里面好像没有兵器打斗的声音,但是玉皇阁有一大群是王小六派遣过去的镖师实力也不是白给的。
从外围是看不出究竟的王小六在队首大叫:“展开突阵队形杀出一条路来。”众人挥着兵器高喊着杀向玉皇阁。围攻玉皇阁的五大堂的小弟们有的认得王小六和警察署长张碧,他们纷纷躲开有的不识像的早被最前面的王小六和顾文定砍倒欺走。
没费多大力气王小六已经领着众人杀到玉皇阁的大门口,只见哲泰坐在椅子上手拿弓箭带着两排人和五大堂主对峙,大门口已经有十多个人中箭倒在地上,中箭部位不是前额就是心口中箭者活不成了。很显然五大堂主惧怕哲泰的弓箭手才和他对峙,再者也想在阵势上压倒哲泰让他乖乖让位,达到他们霸占玉皇阁的目的。
此时的哲泰内心相当苦恼,他的外五堂也是按照清朝祖制分封堂主的,堂主人选也是一满一汉不分正副,只是当月他的五位身为满族正规血统的五名堂主和亲信,那夜天坛外损失很多手下他并没有及时给战死的家属发放安家费,再者他因为各个堂主向讨逆军投降的事情和他们绝交。是以造成今天五位汉族堂主篡位的恶果,没有背叛他的只有边察这个老头,带着他的一干兄弟为了守护玉皇阁而战。
再看那身形各异的五位堂主李醒仁也认得大概,再看他们的幕后策划者竟是他的老对手杨洪榉,还有在地安门城楼上规劝吴长实投降的擎王府的贝勒溥德,满族新锐阿巴图,理王府哲泰本家亲王五十多岁的诚厚。只要那孑师不出现他们就没有危险,李醒仁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只见哲泰的长兄诚厚穿着青色大褂,托着花白的胡子指着哲泰说:“哲泰你这个混球身为八大铁帽子王之首的后人,竟出卖祖上和反贼同流合污,把祖上留给你的产业让给汉人,今天我要代表理王府的族长把玉皇阁收回来。”
哲泰冷笑道:“大哥理王府的没落怪我吗?在皇上复辟的时候你府上有几人还在为大清国效忠?我身陷大牢你想法救过我吗?玉皇阁的重担交给你吸大烟的后人他们能扛得起来吗?”哲泰一大串的问询使他的同族王兄无言以对。
诚厚还是硬气的说:“不管怎样这玉皇阁也有我的一份,我要收回来。”
哲泰说:“我的大哥你需要家多少银子尽管开口吗?快过来到里边去拿银票,至于要分家以后再说你以后没钱花可别找我,要是有人和你过不去别找我出头。”
诚厚跺着脚说:“先分家在还钱。”
哲泰说:“我的亲大哥别让人当枪使了,我给你双倍的大洋只要你过来就可以了,我说话算数。”他的大哥好像真的花了哲泰不少银子,不过他了解堂弟的为人是以对着溥德一挥袖子就进了玉皇阁。只看得杨洪榉和溥德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诚厚王爷,竟然和哲泰感情这样好,哲泰几句话就把理王府的分裂和解了。
王小六是当仁不让腆着大肚子指着五位堂主大骂:“他妈的你们是瞎了眼还是傻,不知道这玉皇阁合并了有你们六爷和张署长的一份,识相的给我滚犊子要不然给你们全部撂倒。”
只见杨洪榉阴笑着走出人群说:“那里来的死胖子在这里乱叫,告诉你们大清国倒台子了这玉皇阁也有我们接管,识相的都给我滚出去,我这人还仗义允许你们把随身的家当带走。”
王小六还有和他对骂却被张碧拉住,张碧指着这群社会的残渣流氓说:“就凭你们这群小泥鳅也能翻过龙门,听我劝一句赶快回家过你们的日子,趟着潭浑水就怕你们没着能耐。”
杨洪榉在这场合根本不把张碧叫学长而是说:“既然我们敢来就没打算回去,这玉皇阁我们是占定了的既然你这样不识像,就划下道来咱们是单打独斗还是这些人一起混战。”
张碧也深知他就是某个大军阀指派的一条狗,让他领命来抢玉皇阁今天要不把他打残了,整个北京城都怕永无宁日于是说:“我身为警察就是执法者不能之法犯法,看这些群殴一时也分不出胜负咱们就单挑吧。”说着他望着哲泰征求他的意见,哲泰深知王小六顾文定等人的功夫也点头表示同意。
杨洪榉又说:“这刀枪无眼待会打起来难免有死伤,不如立下生死文书如若有死伤官府也不追究你们看如何?”
哲泰听了放声大笑说:“那可太好了被打死了只怪学艺不精,拿笔墨来。”
杨洪榉奸诈的说:“哲泰协统大人,生死状我早已写好了请你过目。”说着把一张写满字的纸走上前递给哲泰,哲泰看了几眼说:“还要加上一条双方光明正大的开战,不需使用暗器不许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杨洪榉连连称是接过那张纸写上哲泰说的两句话,而后又把纸重新递给了哲泰,哲泰看了一遍把左手指咬破,右手指沾上他的鲜血在纸上按下手印。哲泰这个举动看得杨洪榉心惊,他也是军人却没见过这样狠的人。
杨洪榉接过生死状在一个被哲泰射死人的身上,沾了一些血也按上手印。并把生死状交给擎王爷的孙子溥德。然后他高叫着:“现在比武开始一对一不管兵器拳脚一共比试五场,胜场多者玉皇阁就归谁所有,生死各有天命谁先出场较量。”
只见杨洪榉的一方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身高六尺穿着古铜色英雄氅,钢须如戟胸口的护心毛比黑猪毛还要密实。再看脸上狮鼻阔口一脸凶险手持一把大环刀,他就是至来堂的堂主喜财神富喜来。他的为人处世法则和他的外号截然相反贪婪狠辣,被他的高利贷逼死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卖到窑子里的良家妇女也不知道有多少,被他砍掉手指剁手的更不知道有多少,这家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王小六早就想铲除这个恶魔却被张碧拦住,王小六也是名门高徒毕竟也是三十出头了,没有顾文定年轻人那股拼劲更没有顾文定那股不要命的的混劲,在者他想娶兰徽也必须让他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