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鬟的搀扶下,大夫人赶紧往云莺那儿赶去,一路上忍不住掉下眼泪,“莺儿啊,我可怜的莺儿,你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你要是出事可让为娘的怎么活?”
云莺这般惜命的人自然不会自杀,在上吊之时就已经是在怀中准备了个匕首,时间也是算好的,就在丫鬟晨间进门伺候她洗漱前一刻蹬掉椅子悬空挂在白绫之上。
而此时,她正靠在床边,酝酿着悲伤,等着大夫人的到来。
“莺儿啊,我可怜的莺儿。”大夫人快步进门,扶着门框看向卧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莺。此时的云莺仿若失去魂魄一般,双目无神,哪有以往的那般生气?大夫人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的莺儿何曾受过这般的罪?
云莺听到大夫人的呼唤也是扭过头向她看去,哽咽的唤道,“娘。”眼泪也是恰到好处的在眼中慢慢氤氲着,最终滴落下来,如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大夫人见此脚底更像是踩了风一般的朝着云莺飞奔过去,坐在云莺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我可怜的莺儿,你是怎么就想不开了?怎么能去自尽呢?”
“娘,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一个姑娘家在那般多的人面前落了个这般印象,过几日又得提前嫁到遥远的匈奴,我……我真的是……呜呜。”云莺说着说着就是又掩袖啼哭起来。
大夫人长长的叹口气,这件事是无法控制的,皇命不可违!且那匈奴王子也是她们惹不起的!
大夫人怜爱的轻抚云莺的脑袋,认命的说道,“莺儿,这些我们都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虽然为娘的也舍不得你,但是这都是命!”
云莺的眼中划过一丝不甘,命吗?她偏偏不相信这个!不过这般的情绪都敛在眼中,没有被大夫人察觉。
云莺猛然推开大夫人,然后向着那白绫处跑去,作势竟然是要再次自杀!
大夫人惊得眼前又是一黑,“快给我拦着小姐。哎,我的莺儿,你这般去了,让为娘的怎么办?让为娘可怎么活?”
众人总算是齐心协力将要死不活的云莺给救下来。云莺双目呆愣的看着远方,像是没了神。
“莺儿?莺儿你可别想不开,为娘帮你想办法,咱们不嫁了,好吗?”大夫人无奈的说道。
云汐听完这句话原本苍白的表情总算是有些神采,“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要让云汐那个小贱人受这般的罪,反正北漠尧喜欢的也是她。”
大夫人有些诧异,不看置信的看着云莺,“你说什么?北漠尧竟然是喜欢云汐?”
“是。”
大夫人森然一笑,“这下,事情就好办的多。”
云府今日极为热闹,门槛都快被皇城中的大夫给踩烂。简直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府中请,不到一天的功夫城中的大夫都被云府给请了个遍。搞得城中人尽皆知,都纷纷猜测这云府到底是何人生病,竟然来的这般凶猛。
这消息似乎被有意扩散着,现在皇城之中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话题也成为淳朴百姓平淡生活中的一个谈资。
云汐自从那次谈判之后就留在院中闭门不出,开始锻炼起功夫来。尽管不懂得古武之中的飞檐走壁,但也是希望能将前世自己的灵活度以及强韧度找回来。这个整日处在深闺且营养不良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弱。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很是淡定的在打沙包,这沙包自然是自制的,一打还能浸出沙子。打了小半个时辰,地上堆起的沙子像是小丘一般。
玉儿却是满脸狐疑加一点儿小兴奋,一惊一乍的在云汐旁边说着这个消息,“小姐,你不觉得开心吗?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是遭到报应,现在卧病在床。”
云汐去一旁的水盆洗洗手,拿毛巾随意的擦着,温度刚好的毛巾将脸上有些油腻的汗去除,很是惬意,“很严重吗?”
玉儿勤快的为云汐收拾着这奇怪的沙包,听了云汐的话猛点几下头,“听说很严重呢,大夫人将皇城中的大夫请了个遍,似乎都没见起色。”
云汐眯眯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弧度,有点意思,也不知道她那个好妹妹这次又是再弄些什么事情,她可不相信前两天还活蹦乱跳想要算计自己的云莺今日就怎么突然卧病不起。这个云莺,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安分。
不过云汐并不着急费脑筋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想必这两日就将揭晓答案了,因为,北漠尧后天就要启程返回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