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一大片的空地围上木栅栏,修成了菜园子,往后在这里种些家常吃的菜,不必再往地里跑那么远去摘菜。正中间的空地上也挖了一口井,井旁还摆了三个大水缸,里面装满了水,以防意外失火时,可以即时用这些水灭火。在菜园子与储柴煤房之间的墙角处,开有大门,上面挂着两把大锁。往后家里的牲口出入和运草、柴、煤等事,都可以走这个门直接进入后院,不必再经过前院。
整座房院都是按照晴雯的设计图所盖,让她怎么看怎么满意。如今里外全部都是用砖瓦建成,再没有纯木头盖成的房屋,让晴雯安心了许多。她再也不必担心失火时,会将整个文家烧得一干二净,也不必担心年长日久的,那些木头会生长出虫子,或是因为蚀化而透风、摇晃、坍塌。
先时,文家旧房院的厕所就是纯木头盖的,摇晃不稳得让晴雯害怕不说,还因为时日久了,木头与木头之间有许多裂缝。晴雯每次去厕所解决排泄问题时,不是担心掉下去,就是害怕有人可以透过那些裂缝看见里面的光景。如今可算是好了,她再也不必为那些事而烦心、发愁。
看着各处都崭新、明亮、干净的房院,晴雯脸上挂满了笑容。她终于拥有了心目中的理想房院,再不必因为自身的轻微洁癖,而在破旧、脏乱的房院里纠结生活。只要往后的日子里,她细心的打扫、整理,那这个家将永远干净、整洁下去。
新房院建成,文皓然和文皓杰在韩家三个儿子的陪同下,进京城里租了几辆大马车,去李家木工坊将新打的家具都拉了回来。由晴雯带着文雪霜和文雪露,指挥着把它们送进各屋,摆在应该摆放的地方。
晴雯也趁迁新居的机会,将文家的一应家什整理了一遍,把能用的留下来,不能再用的全部扔掉。然后带着文雪霜和金钏儿连着跑了三日的京城,把家里所缺的家什,包括厨房所缺的炊具和餐具等物,都一一买了新的补齐。
从最初的买地,到后来的买料、请工,再到打家具和买家什,文家这次建新房院,共花了近一百五十两银子。虽然在悠然村人和文家人眼里,这是一笔庞大的数目,但是在晴雯看来,这银钱花得却是非常值得的。而且,虽然去了这一百五十两银子,晴雯的嫁妆里还有二百五十多两的银子,仍算是小富婆一个。
挑了一个黄道吉日,文家在新房院里置下迁居酒,宴请悠然村的乡亲们聚在一处热闹热闹。文皓杰更是奉晴雯之命,在文家大门外放了整整三大串的鞭炮,很是喜庆震天的响了许久。
前来文家喝酒观屋的人,没有在参观完新居,不赞这房院好的,纷纷说这气派的房院,才配得上文家的书香之气。那些先时没能把女儿嫁给文皓然的,越发的后悔起来,那些家里有女儿还没有议亲的,也都缠着文李氏,想把女儿说给文皓杰。
这气派的大房院在悠然村里可是头一份的,就是村长家的房院也没有这么好,谁家不想把女儿嫁过来享福呢?
晚上,晴雯洗漱、沐浴过后,回到屋子里,躺在新砌的炕上,看着崭新的屋子和家具,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散不去。
从文皓杰屋子里回来的文皓然,一进门就见小妻子躺在炕上傻笑,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到炕边坐下,脱了外衫和鞋子,爬上炕去,将晴雯揽入怀中,笑着打趣儿道:“看把你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明儿早上起来后,可别连出屋子的门都找不着了。”
晴雯听了,气得轻捶了他几下,嘟着嘴反驳道:“你敢说搬了新家,你不高兴吗?也不知道今儿是谁那么高兴,陪着那些兄弟们喝了好多的酒呢?我还没跟你算多喝酒的账,你倒反过来编排我了。”
有错在先的文皓然,只得搂紧晴雯,无奈的低声应道:“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娘子别生气,往后为夫都听娘子的,再也不多饮酒了。今儿喝这么多的酒,不也是因为搬了新家高兴嘛,兄弟们都聚在一处,又是敬又是劝的,总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
晴雯轻抓着文皓然胸口的内衫,撒娇道:“哼,就你知道这些人情事故,难道我不知道吗?不过是白嘱咐你几句,让你往后喝酒时注意些……”
正甜笑着撒娇,就见头上黑影压了下来,没有说完的话,被温热的唇吞没,娇软无力的呻吟声响起,让晴雯的脑海瞬间空白,再想不了任何的人事。
甜蜜的纠缠和嬉戏过后,文皓然放开晴雯的嫩唇,望着她绯红的双颊和迷离的眼神,满意的笑了笑。见屋子里的门窗都已关上,他迅速灭了炕旁矮柜上的烛火,扯过成亲时新做的大红喜被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温柔压向娇美的小妻子……
第二十二章 搭救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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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轻微洁癖的关系,晴雯对后院里的活儿很排斥。除非必要,否则,向来是不进后院的。
文李氏只当晴雯在国公府里伏侍多年,不懂得牲口喂养的活儿,便将后院的活儿都交给了文雪霜和文雪露。让晴雯只忙着前院的活儿就是了,没事儿就不必往后院去了。
不愿意和不会从本质上虽然是有区别的,但是只要不让晴雯去后院,她乐得让文李氏误会她不会做。必竟事实上她是真的不会,只不过宿主的记忆里,真正的晴雯是会干的。
好在那些活儿少了她,也不是没有人干。如今是文雪霜和文雪露干着,将来她们姐妹出了嫁,还有往后娶进门的妯娌在。总是有人去料理的,她倒不用去操那些心。
这日用过早饭,晴雯收拾好厨房,抱了一盆脏衣裳,出门去韩家叫上金钏儿,相伴着去不远处的河边洗衣裳。
晴雯见周围没有旁人,忧心的问金钏儿道:“听霜妹说,昨儿晚上你们家里吵起来了,你大嫂又难为你和韩二哥了?”
金钏儿苦叹一声,冷笑道:“要说我们家的大嫂,真真是个不省事儿的。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紧,最看不得别人家过得比她好。如今李家给李二在城里开了小木工坊,入画已算是老板娘了。你们家又盖起了村子里最气派的房院,你腌制的卤味在李家铺子卖得又好。我们家大嫂心里酸着呢,成日里在家里左抱怨一句、右埋怨一句的,说咱们姐妹都是从国公府里出来的,偏偏命里却是分着高低贵贱的,你和入画都是旺夫的命,就只有我是个下等村妇罢了。”
晴雯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追问道:“你心里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金钏儿恨得瞪了她一眼,笑骂道:“糊涂丫头,你若真这么想我,可就真是辜负咱们姐妹之情了。咱们自小就进了国公府里,举目无亲的,吃了多少苦,才争上了体面的大丫鬟。安稳的日子却是没有过多久,就被二太太撵出来了,好在命不该绝,倒都寻了个好归宿。在我眼里,你和入画就是我娘家亲姐妹,你们过得好了,我当姐姐的自然高兴,难道还眼红自家人不成?”
晴雯听了这席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笑道:“只要你心里不那么想,我就放心了。至于你家大嫂,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外人,看在干爹干娘的份上,我才叫她一声大嫂。她若总欺负你,挑拨咱们姐妹的感情,看我怎么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