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蒙面人又遥指李慧,道:“我连他也一并教训!”飞身而起,他离李慧足有五丈远,掠出丈余,身形往下一沉,蒙面人丙和蒙面人丁已抢到他落脚之处,在地上迅速地铺了一块紫色绒布的厚垫,轿中蒙面人不慌不忙,右足藉力一点,又凭空跃起,掠向李慧,他脚下名贵的紫色绒靴,竟全不沾掠上泥尘。
他凌空跃起,蒙面人甲已赶不上去,但迅速在轿中掏出一柄纯银打造的剑,飞掷而出,边叫道:“爷,剑!”轿中蒙面人跃至李慧身前,手中本没有剑,李慧一剑刺去,却刺了个空,待把住桩子回首之际,轿中蒙面人已接过银剑,一剑划出,李慧惨叫一声,和着血光捂肩而退,手中剑呛然落地。
轿中蒙面人一手把剑回甩,道:“又脏了!”银剑教蒙面人丁接住,轿中蒙面人却不落地,身形微微一沉,当即再起,竟跃过十二名军士的刀枪,直落入唐肯和冯乱虎的战团,只闻他说了声:“剑来!”蒙面人乙的剑已经抹好,长空投去,冯乱虎知道这人历害,不战唐肯,立意要在这人未接到剑之前把他格杀,招招都是杀着,但那人的身子直似羽毛一般,只要惊起一点劲道都会把他吹走,在剑未刺中之前的刹那间换了位置,冯乱虎剑剑刺空,还待再刺,突然之间,剑光一闪,冯乱虎手中的剑从剑尖到剑愕,裂成两片,这下可把冯乱虎震住,只见那轿中蒙面人手里已有剑,正飘然落了下来。
他人才落下,那蒙面人丙、丁已赶至,两张锦垫立时送到他脚下,轿中蒙面人仍是双脚未沾尘埃,这时,剑光突又闪了一闪。
冯乱虎心知肚明:要是这人手中剑再加一点点力,自己的虎口手腕就势必被斩断,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蒙面人把剑一抛,蒙面人丙忙双手接住,只听他悠闲地道:“抹一抹!”蒙面人丙恭敬地道:“是,爷!”
轿中蒙面人倒后一翻,竟直掠回轿中!他人一入轿,蒙面人甲、乙两人,一摇紫羽扇,一个用名贵酒壶斟了半杯,道:“爷,喝茶。”轿帘又垂了下来,再也见不到蒙面轿中人的模样。
但就在他自轿中去来间,已换了三次剑,打败了三名一流剑手,脚底连半点泥尘都不沾。
其实,李福、李慧肩上所受的伤也不算重,但伤得恰到好处,两人都哼哎有声,无法提剑再战,冯乱虎胆气本豪,现在却站也不是,战也不是,只听轿里悠哉游哉的声音道:“铁二捕头,你可以走了,他们不敢留你的。”
唐肯见那轿中蒙面人在兔起鹘落间已摧毁了所有敌人的战志斗志,目定口呆了一阵,这时回望过去,才发现铁手颈上,双手、双踝问的铁链,枷锁全已被劈开,才知道最后那次剑光一闪间,那人已斩开了铁手身上的禁制,而自己还懵然不知。
只听铁手沉声道:“谢……”
轿中人截断道:“你走吧。我在这儿,这里的人,在你没有走远之前,谁也不会动一动的!”忽唤道:“喂,汉子!”
唐肯怔了一怔,东看,西看,只见铁手向他点了点头,唐肯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你,叫我?”
轿中人道:“你扶他去吧!”
唐肯道:“是。可是……”
轿中人道:“你要马代步是不是?”顿了一顿,道:“那两兄弟会把马借给你的。”
唐肯大喜忙过去把铁手扶到一匹马上,然后自己纵身上马,扬声问:道:“阁下救命大恩,在下永志不忘,敢问……”
铁手忽道:“不必问了,他要是方便说,又何必蒙面!”
轿中人笑道:“正是,我今天救你们,说不定,改天便要杀你们,彼此须不欠情,日后动起手来,也方便一些。”
铁手道:“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唐肯牵着他的马,自缓而速,绝尘而去。李福、李慧、冯乱虎及那十二名军士,真个连动都不敢动,更遑论去追了。
铁手与唐肯去远后,蒙面人丙说:“爷,咱们这样做……?”
轿中人长舒了一口气,道:“尽管日后可能与他决一死战,但总不能眼见英雄好汉遭狗腿子凌辱!”
蒙面四人都垂手道:“是!”
第十三章梦幻城池
一座白玉般的城池,在这幽森的林子里,幽幽玄玄的出现。
戚少商、雷卷、沈边儿、穆鸠平及这一干走头无路的人,在林子里左窜右突,在寻找出路,便在这时,在林木、枝叶。碰权之间和树梢上的视野里,积木似的隐现了这般梦幻似的城池,左一块,右一块,待突然奔出了林间,整座城堡,便在眼前!
穆鸠平失声道:“毁诺城!”
沈边儿却低头看通向那座梦幻城他的护城河:“碎云渊”。只见河上氤氲着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道这城堡建于绝地,鸟飞不入,若要硬攻硬打,就算是调度三万精兵,也一样固若金汤。
河间隐隐约约,有一道古老铁索桥,通向城门:这似乎是入“毁诺城”的唯一通道。
“毁诺城”冷冷清清,在外边的坚石冷树,仿佛花到此地,再不开放,鸟也不敢再鸣叫了。
雷卷忽道:“敌人迫近了。”
人人都望向戚少商。穆鸠平焦急说道:“可是,戚大哥要是进去,那是自寻死路!”
沈边儿忽然哈哈笑道:“是了,敌人来了怎样?最多不过是一拼,省得找女人庇护,辱没了声名!”
雷卷也道:“要入毁诺城,那索桥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