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即是高兴,若说有一千多年未见元玄这个父亲却也不对,毕竟天帝常俊是元玄地魂所化,便是他本人无二。只不过天地二魂所化化身都因天地二魂的属性,所以很少参与事情,只知一心闭关修道,参悟天道,很少说话理事。
天地二魂常游于体外,参悟天地,是以天地二魂所化的伏羲和常俊便也是这种只静坐悟道的性情,因此这有当没有一样。
天羽一千多年未见这白衣父亲,心中无比高兴,立即喝开开明神兽,便入小鸟投林一般到了元玄怀中,撒起娇来。
元玄见昔日这精灵古怪,又善解人意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有十七八岁摸样了,不由高兴的抚着天羽的头,笑道,“都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知羞,不怕人笑话你长不大。呵呵。”
紫衫天羽撇撇嘴,不满的道,“女儿在父亲面前永远是个小孩,这样父亲才会像以前一样疼爱女儿。”
一句话让元玄的道心不由的一颤,在阳池日宫时,他和望舒、王母以及玄天道一干弟子如扶桑子、云霄、碧霄、琼宵等那个不都是宠着天羽,天羽虽然在七仙女中最小,却是最懂事,最像元玄的,是以向来最受宠爱。如今女儿如此感怀小时的事情,何尝不是在怪他千年不来看她们。
元玄听女儿这么说,不由用拇指点了下天羽的额头,笑道,“你这小鬼,父亲不来看你们,你们却怎么都不来阳池了。”
天羽见父亲这般说,神采飞扬的脸庞不由黯淡下来,却用剪水双瞳幽幽看着元玄道,“女儿们何尝不想来看父亲,但母亲不肯回阳池,女儿们又怎能忍着抛下她一人,去见父亲。”
元玄知道女儿是在替喉婉说话,摸着天羽的头,淡淡道,“不曾想,大人的事情,却让你们这些孩子们受苦了。哎,为父又何尝想过要这样,只是世间万事却不如你们想的那样。”
天羽还想说话,却听的几声惊喜叫喊,原来是六个姐姐听了她的传音,都来迎接元玄这个父亲了。
七个女儿欢喜中却带有几分落寞的和元玄见礼撒娇着,却都不如以前那般热情了。
元玄自知自家事情,也怪不得孩子们,便也不好说什么,和女儿们进了瑶池金宫。
直到到了金宫,才见王母来迎他,却只是淡淡的道,“道友忽然来访,喉婉怠慢了。”
元玄见王母这般冷漠,不由笑道,“如今这瑶池却是比当年气派热闹多了,却不想我那阳池日宫都冷清的随处可见栖鸟了。呵呵。”
“道友乃混元大罗金仙,一心只求大道,自然不理这些凡俗扰心之事。”西王母喉婉见元玄岔开问话,淡淡应道。
进了宫殿,两人分宾主坐定。大殿上狻猊铜炉中檀香冉冉,随着王母玉掌轻拍两下后,不多时便进来四个各抱笙、簧、琴、瑟的美丽仙子,坐在白玉屏风后奏起乐来。
元玄一时竟恍惚起来,七仙女见父母似乎有话要说,都齐齐退去了。
元玄倒想在仙乐中沉迷一会,想起此番前来要做之事,却还是先开了口,“我闭关三月,不想洪荒大局变化,轩辕破败如斯。今日前来,便是想借你之手为轩辕做些事情。”
元玄开门见山道。
王母听的这话,也未见脸上有什么变化,只看了眼元玄道,“想来洪荒传言是真,轩辕是你玄天道弟子?”
元玄知道轩辕是玄天道弟子这事几位圣人如今多已知晓,至于其他人多事猜想,如今见王母这样问,却也不好回答,只好淡淡道,“帝王之位,公器也。轩辕据公器便为四教弟子,说是玄天道弟子也未尝不可。”
王母见元玄不承认,知晓这人因缘法之故,不能承认,免得日后给别人落下口实。只是连在她面前都不承认,却不由的让她本来已寒的心,更加发冷起来。
元玄见王母不说话,知道她心中所想,却不由笑道,“我找你,便是回答了。却又何须自寻烦恼,让孩子们见了,却愈发难做了。”
王母不听他提这话还好,一听他提孩子,不由凤目大睁,柳眉倒竖,“孩子,你心中但凡有孩子们,却怎地千年不踏瑶池。望舒孩子是你孩子,我喉婉的孩子便不是你的孩子呢?三界谁不知,玄天道几件气运法宝都在那两个孩子手中?你做事前何曾想过孩子们?如今却充父亲,和我说这些?”
喉婉的性情元玄那不知晓?早先在玉京山下那场大战时,元玄便领教过了。凡事以大局为重,沉稳坚毅,果断刚烈,更是心气至高,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
如今元玄千年未到瑶池,来了后却见王母一副淡漠平静毫不在乎,还让仙子奏乐,显得极为心平气和。他便知道今日不让王母宣泄下这千年的怨气,怕是什么事情都想谈成了。
如今元玄还没怎么挑拨,王母果真动怒了,元玄顿时心中舒口气。见王母放声连连发问,怒火连连,为女儿们抱不平。却是毫不提她自己,知道王母还未发泄痛快,只道,“你怎的不提我都给望舒那些更好的灵宝,呵呵。”
元玄这话一出,喉婉本还要发作的怒火,霎时憋在心里无法发作了。若是继续发作,任是谁听到,都是她醋妒。再说的多些,便是她为自己诉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