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WV虽然岛主是笑着说的,可眼里的危险和势在必得却极为赫人。江绵绵也没有想到,香黛竟然相中了祁宴,不过转念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祁宴长的冷峻矜贵,妖孽帅气,亦正亦邪的冰冷气势,极为吸引人的注意,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飞蛾扑火。当年的她,不也是这样,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迷恋了吗?他冷漠清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令她沉醉,至此一醉方休,再也无法清醒。如果不是那一巴掌,把江绵绵打醒,估计江绵绵,现在还对祁宴抱有希望呢。一旁的祁宴听到岛主说的话以后,眸底瞬间阴郁冰冷起来。他大手顺势揽住了江绵绵的肩膀,凉薄的血色红唇,缓缓说道:“我对她没有意思,换个条件。”
祁宴这话可谓是冷漠绝情至极了,香黛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被他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伤心绝望她恨不得立马去死。她甩开香叶的胳膊,捂着脸跑出了老阿婆的木屋,香黛走了以后,岛主的脸色阴沉下来,眸底是一片阴霾。一旁的香叶厉声说道:“我们只有这一个条件,祁先生要不答应和我姐姐在一起,要不拿不到隐毒的解药。”
江绵绵看向岛主,岛主附和道:“我小女儿的意思正是我的意思,你作为这小伙子一起来岛的伙伴,劝劝他,答应吧,要不然,你父亲和他奶奶都得死。”
说完以后,岛主就起身离开了,香叶紧跟其后,路过祁宴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他们走了以后,老阿婆为难的说道:“丫头啊,阿婆也没有想到,岛主会提出这样过分的条件,你和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去劝劝岛主,换一个条件。”
老阿婆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她在布谷岛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但现在香黛的父亲,是一岛之主,岛上的规矩,也确实是有那么一条。如果老阿婆反对岛主,则被视为不遵守岛上的规矩。江绵绵理解老阿婆的难处,柔声对老阿婆说道:“没事,我和他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办。”
说完这话的江绵绵,就扯住祁宴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木屋外的沙滩上。祁宴冷着脸站在沙滩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江绵绵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对他。她竟然让他答应岛主的条件,和香黛在一起,江绵绵把他当什么了?当成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吗?“江绵绵,我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祁宴说这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眸底一片阴霾云翳,握着拳头的大手隐隐有青筋暴起的前兆,眼尾微微泛红,转向一旁,一副要和江绵绵冷战的架势。江绵绵听到祁宴这话,差点被气笑了。她叉着腰,嘲讽的说道:“你不答应?你必须给我答应,谁让你跟着我来了,当初我就说不让你来,不让你来,你非不听,非要逞能”。“现在好了,出事了,因为你的原因,如果拿不到解药,我爸和奶奶如果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绵绵对着祁宴一阵数落,祁宴垂着眸不语,墨眸怨念的看着江绵绵,江绵绵看祁宴这幅模样,气的想要骂娘。见祁宴一直没有反应,江绵绵闪了闪眸子,想到了什么,拍了拍祁宴的肩膀,示意他低下头,祁宴不知道江绵绵要搞什么,但还是听话的低下了头。但他听完江绵绵说的什么,脸色再一次的阴郁到了极点。他咬着牙说道:“江绵绵,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和我划清关系,说我们离婚,香黛怎么会打起我的注意?”
江绵绵瞪大眼睛,气的噘起红唇,厉声说道:“祁宴,你少血口喷人,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我说的也没有错啊,我们两个的确离婚了”。“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给我答应,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告诉岛主,我们不是一路来的,我只把我爸的解药拿到手,至于奶奶的,就看你自己了。”
祁宴被江绵绵气的眸底红血丝四起,他咬着牙说道:“江绵绵,奶奶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在生死关头,抛弃奶奶,算我看错你了。”
最让祁宴生气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江绵绵的心里,好像真的对他没有感情了。要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就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让他作为交换的条件。就好像一件玩具,刚开始新奇,喜欢的紧,时间一长,就觉得没有意思,可以毫不犹豫的转手或者抛弃。可是,在他和江绵绵的这段感情中,他才是主导者,江绵绵才是玩具,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形势,一下逆转了。江绵绵听到祁宴的话,满不在意的翘起红唇。淡漠的说道:“祁宴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作为奶奶的亲孙子,都能为了所谓的自尊心,不肯低头,置奶奶于不顾”。“却在指责我,抛弃奶奶,怎么?奶奶对你这唯一的独苗苗,金孙孙不好吗?”
说完以后,江绵绵看祁宴冷着脸,无奈的说道:“又没有让你真的答应,我看香黛挺单纯的,你哄哄她,等我们拿到解药以后,再离开不就行了?”
祁宴对江绵绵的话,是一句都不会相信的。香黛单纯,但不代表着岛主单纯,祁宴这么多年的识人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岛主精明至极。如果真的按江绵绵所说的去做,岛主保不齐会给他下毒,如果他不信守承诺,解药就不给他。一旁的祁战看着祁宴和江绵绵争执不休的情形,忍不住对祁宴说道:“祁爷,根据我的调查,布谷岛的女孩子三观都比较正,他们喜欢一个人会去勇敢的追求”。“但那个人,有了喜欢的人,或者已经结婚生子,就会主动退出。”
听了祁宴的话,江绵绵扯了扯嘴角,早知道布谷岛的女人,是这样想的,她就不撇清和祁宴的关系了,弄得现在也走不了,麻烦死了。祁宴沉声说道:“我去找香黛说清楚。”
江绵绵看着祁宴的背影远去,抿了抿唇对祁战说道:“你们家祁爷真的是,又不是让他答应和香黛在一起,演演戏都不愿意,还真没有见过像他那样傲娇的人。”
祁战颔首,沉声说道:“江小姐,你不了解我们家祁爷的,只要是我们家祁爷不愿意的,谁说都没有用。”
江绵绵不屑的嗤笑一声,什么不愿意,愿意的,依她看来,祁宴就是太骄傲,自尊心太强。拉不下面子,不舍得牺牲自己。最让江绵绵生气的是,他还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祁宴找到香黛的时候,她正坐在礁石上发呆,眼里落寞和黯然,止不住的往外溢。祁宴轻咳两声,香黛回过神,看到祁宴在她的身后。她杏眸里划过一丝惊喜,娇怯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的问道:“祁先生,您找我吗?”
祁宴点了点头,冷峻清贵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凉薄的唇缓缓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还请香小姐高抬贵手。”
香黛刚刚闪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下来,她沉默了许久,才颤声问道:“是江小姐吗?”
“嗯。”
得到答案,香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那我就让阿爸不为难你们了,你们走吧。”
而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隐毒的解药我也会给你的。”
祁宴微微颔首,离开了沙滩,他走了以后,香黛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都不舍得移开目光。以前的香黛,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但见到祁宴以后,她信了。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如果她能够先江绵绵一步,认识他,该有多好。香叶走了过来,看到香黛落寞的表情,不悦的说道:“姐姐,阿爸都答应你,会帮你得到祁宴,你怎么半途而废了,难道你不喜欢他了?”
香黛苦笑一声说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可是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布谷岛的女人,再怎么也不能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香黛回去就给岛主说了,岛主虽然错愕,但还是听从了香黛的意见,把隐毒的解药给了江绵绵和祁宴。他们走了以后,岛主回到自己的木屋,一个身材妖娆,五官妩媚,一颦一笑勾人心魄的女人走了过来,勾住了岛主的脖子。娇嗔道:“岛主~,你怎么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隐毒的解药给他们了?”
香墨在苏媚儿的潋滟红唇上亲了一口,沉声说道:“没有办法,那小子有喜欢的人了,布谷岛的女人,做不来强行介入别人感情的事情。”
苏媚儿纤细的手指在香墨的身上,肆意流连,打着圈圈,她每流连一处地方,香墨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最后香墨终于忍不住把她给按倒了。在门外找香墨有事的香叶,听到自己的父亲,大白天的就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却莫名成为她和姐姐后妈的女人搞上了。她心里一阵恶寒,只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成日在布谷岛上卖弄风。骚,实在是恶心,可偏偏阿爸身受其中,无法自拔。苏媚儿从木屋的小窗子哪里,看到了香叶,她挑衅的朝着香叶扯了扯嘴角,故意叫的越发大声起来。香叶瞪了一眼苏媚儿,这个女人真是双面人,在她和姐姐的面前,一副嘴脸,在她阿爸面前又是一副嘴脸。她早晚有一天,会把这个女人,撵出布谷岛。…………江绵绵拿到解药,和老阿婆说了一会话,就坐上了船,准备离开布谷岛。江绵绵拿着解药,和祁宴一前一后的上了轮船,她和祁宴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好不惬意。江绵绵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了祁宴阴沉云翳的俊脸。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祁宴,你给香黛说了什么,她这么容易的把解药给你了?”
祁宴不搭理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江绵绵被忽视个彻底,气鼓鼓的说道:“你不愿意说,是不是用了美男计?”
江绵绵说完以后,就觉得肯定是了,祁宴这家伙不知道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把香黛哄的神魂颠倒,把解药轻而易举的就给了祁宴。想到祁宴和香黛可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江绵绵就觉得一阵恶寒。祁宴侧目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江绵绵一脸嫌弃的眼神,他顿了几秒,随后瞬间想明白了。江绵绵这个死女人,肯定是胡思乱想,胡乱的去揣测了他为了解药,去和香黛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抓住了江绵绵的胳膊,阴沉云翳的墨眸,死死的盯着江绵绵,凉薄的唇缓缓说道:“别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揣测我。”
说完以后,就一把甩开了江绵绵,江绵绵被祁宴差点甩了一个趔趄,祁宴则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船舱。看着祁宴远去的背影,江绵绵气的想要骂娘。她大步跟上祁宴的脚步,一把扯住了祁宴的衣襟,祁宴大抵是没有想到,江绵绵会跟过来,他眸底冷光乍现,冷冷的睨着江绵绵。祁宴这样的眼神,是江绵绵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的,这种寒冷阴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是她和他结婚三年,每天都在发生的。可在两个人离婚以后,这种眼神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祁宴有各种情绪的眼神,却唯独再也没有过这种。许久不见,分外陌生,江绵绵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没有就没有嘛,干嘛那么凶,小气鬼,敢做不敢当,祁宴你还是不是男……啊……”江绵绵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黑衣蒙面的男人,利索的从一条小船上,跳到了她们的轮船上面,并直奔她和祁宴而来。这些黑衣蒙面的人,高大魁梧,且手里都拿着半米长的钢刀,那刀闪烁着寒光,直直的朝着江绵绵刺了过来。祁宴反应速度极快,以极快的速度把江绵绵护在怀里,自己一个人和数几个黑衣人周旋。可那黑衣人的目标好像根本不是祁宴,在祁宴和他们周旋的时候,他们还紧握着钢刀,朝着江绵绵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