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把这琼月花摆到娘娘寝殿中,娘娘也能等到琼月花变为七色呢。”
顾窈的目光望向那洁白无瑕煞是好看的琼月花,莞尔一笑,点了点头:“那便端回寝殿中摆着吧,我也想瞧瞧七色的琼月花是什么样子,摆在这里没得错过了便可惜了。”
蒹葭点了点头,便对着身后跟着的太监示意一眼,那太监便上前将那盆琼月花拿起来,一路送去了寝殿中。
顾窈很是喜欢这琼月花,回去后便叫人拿了个花架过来,将琼月花放在花架上,摆放在床榻不远处。
花香四溢,果然是十分独特,顾窈从未闻到过哪种花竟有龙涎香的味道。
这香味,和龙涎香像又不像,因为其中又多了琥珀香和沿露香的清甜之味。
顾窈闻着花香,手里拿着一本岭南游记看着,看了一会儿又觉着有些困了,便趴在檀木方桌上压着胳膊慢慢睡着了。
萧景珣进来的时候,见着的就是顾窈睡着的样子,她半边脸压在胳膊上,另一边侧脸细腻红润,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又黑又长,许是梦到了什么,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又很快平复下来。
萧景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蒹葭,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伺候你家娘娘的,叫你家娘娘这样就睡着了?”
蒹葭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娘娘新得了一盆琼月花很是喜欢,便坐在这屋里头看书,奴婢没想到娘娘竟这么快就睡着了。”
萧景珣听着这话,视线朝花架上放着的琼月花看去。
“哪里得的这花?”萧景珣随口问道。
蒹葭忙回道:“是内务府前几日差人送来的,一直放在暖房,娘娘今个儿去暖房赏花,见着这花便喜欢上了,叫人搬了过来放在了寝殿中。”
“这花味道独特,是龙涎香、琥珀香和沿露香夹杂在一起的味道,听说有时候花瓣还能变为七色,很是稀罕,这宫里头独独就这一盆,京城里也没有其他的了。”
听着蒹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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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送过来的?可是内务府总管万全?”
蒹葭一愣,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是个内务府的小太监。”
蒹葭被萧景珣这般问着,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此时又瞧着皇上有些阴冷的脸色,更是不安,颤抖着嘴唇出声问道:“皇上,可是这花有哪里不妥?”
萧景珣道:“先搬出去吧,命崔公公宣康太医过来,给他认认这花。”
说话时,顾窈已是醒了,她抬起头来,见着萧景珣面色阴沉的样子,一时有些愣住,觉着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不然,萧景珣为什么冷着一张脸。
见着蒹葭没动,萧景珣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蒹葭一个激灵,便伸手将那盆琼月花从花架上搬了下来,端出了殿外。
不多时,康太医便来了昭阳宫。
康太医在外头许久,才进了殿内。
顾窈已是察觉到有几分不对,此时见着康太医面色凝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萧景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对着康太医道:“说吧。”
康太医拱了拱手,带着几分紧张道:“这琼月花北方并没有,南地也甚少,只生长在岭南绵延崎岖的山脉中寥寥数地,若是运到北方便很难成活,而且,岭南之人也甚少养这琼月花,一则是因着琼月花一株难寻,二则是因着这琼月花花香带着龙涎香的味道,寻常人家养在家中,便是僭越之罪。”
康太医说到此处,迟疑了一下,又道:“琼月花微臣也从未见过,只是微臣的师傅祖籍岭南,之前赠与微臣的一本手记里提到过这琼月花,其中有一点微臣深记于心,便是这琼月花可作引子,与切花香、岩竹香相合,便能叫人精神不济,日子长了甚至嗜睡梦魇,噩梦连连,于寿数无益。”
顾窈听着康太医这话,一时脸色煞白,想起这几日她时常疲惫,更是苍白着脸一下子从座上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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