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蹲下给安喣烧纸钱,“还记得姐姐吗?姐姐来看你了。”
陆温临也蹲下给安喣烧纸钱,人生才开始的一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受到了牵连,从此埋葬在黑暗的地下,永不见阳光。
安心默默流泪,“池小姐,为什么死的的人不是我?”
她也是祥和村的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清墨沉默半晌,不知该如何安慰安心。
中午,清墨、陆温临和水境三人去安大叔家蹭饭,清墨给了他六百块钱,安大叔立马安排座位给三人。
三人坐在一起,备受瞩目。
清墨两边分别是陆温临和水境,一桌十二个人,其余人都是祥和村人。
不用清墨多说,村里的大妈自来熟,问道:“小姑娘,小伙子,我看你们三人不是俺们村的,你们也是来查案的吗?”
也?
清墨眉梢轻挑,故作糊涂道:“我们村里发生了什么案件吗?还是以前有人来查过?”
大妈说话的声音很小,“唉,俺们这里啊,就是个大型的屠宰场,人家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村里经常死人,上面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下来,都没查个结果。”
“一个多月前吧,有一个俊小伙来了俺们村,也没查出个结果。”
清墨:“然后呢?”
大妈口中的俊小伙应该就是陆小叔。
“没有然后了,哪来的然后。”大妈白了眼清墨,“他应该离开了。”
“你们见到他离开村子了吗?”清墨问道。
另一个大妈摇摇头,“他要想离开,他也不会对俺们说,村子里没有他,他肯定就离开了。”
大妈点头称道:“如果是以前,村子里来了谁,走了谁,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俺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不行了,现在太阳一落山,大家都躲在乌漆嘛黑的屋子里,不敢发出声音,等天亮了,俺们才敢出来。”
“就算是白天,俺们大伙都在忙别的事,哪有时间坐在村口闲聊,也没时间管谁来了谁走了。”
‘别的事’指的就是丧事。
村子不大,大家有都认识,来了谁走了谁,大家都一清二楚。
自从发生命案,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自在的闲聊。
她们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干大声。
坐在清墨对面的一个大妈带了一个女子前来吃饭,但是女子的手上绑着绳索,绳索的另一头在大妈手上攥着。
清墨长相出众,又会伪装,很快跟村里的大妈打成了一片。
陆温临和水境全程看着清墨跟陌生人熟悉的交谈。
两人很自然给清墨当背景板。
吃到一半,清墨目光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女子神情呆滞,一口一口吃着身边大妈的投喂。
被清墨看着,大妈有些不好意思。
她解释说:“这是俺儿媳妇,她脑子不太行,她又怀了孕,俺怕她伤到自己,也怕她伤到了你们,就绑上了她的双手。”
村里人帮忙说:“是啊是啊,她有攻击性,经常伤人,还会伤害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