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有些泄气,觉得他管的有些多,瞪着他道:“不喝了。”
宁宸澜唇畔笑意加深,将人拉过来。
这时,旁边帘子豁然被拉开——
“这便是夫人要与我和离的理由?”一股陌生的痛意缓缓游遍全身,封萧恒气质森冷,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对。
“既是已经和离,便不该再来纠缠。”宁宸澜站起身,将裴妍护在身后,目光里几分讥诮。
“宸王竟用如此卑劣手段,抢夺朝中官员的妻子,难道就不怕被全天下人诟病?!”封萧恒提高了音量,很快引得周围人侧目。
宁宸澜在百姓中一直享有威名,许多人一听说宸王名号,皆对此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裴妍被封萧恒这番言辞气得发抖,往前走了一步,冷声道:“与你和离是我所愿,与旁人无关,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夫人,那她又是谁。”
何清苑面色白了白,想起昨晚家中来的人,一时间惊惧不已。
周围有人跟着附和:“对呀,到底哪个是你夫人,你倒是说清楚。”
宁宸澜面色沉下,牵着裴妍径自穿过人群离去。
裴妍一路跟他上了马车,见他周身冷冽气息,板着脸一言不发,心底不禁有些发慌。
封萧恒刚才毫不知耻的往他身上泼脏水,宸王定是生气极了。
见她可怜巴巴缩在马车头,跟自己隔了好远,宁宸澜蹙眉伸过手去道:“过来。”
裴妍摇了摇头:“我不去西北了,宸王殿下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宁宸澜听出她语气里的委屈,不由挑眉,坐过去道:“这连本王都听得出来,是说的气话……”
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长一短的哨声。
是大理寺的暗号,说明查赃银的事有进展了。
“送夫人回公主府。”宁宸澜吩咐完车夫,然后深深看了裴妍一眼,道:“别担心,本王晚上再来找你。”
宁宸澜走后,就只有裴妍一个人在马车里。
一颗心从未这样不安定过,好像随着他的离去,自己也失去了方向。
她害怕这种感觉,明明想要和离后开始独立生活,此时却又忍不住依赖他。
整晚都心神不宁,最后没等来宁宸澜,却等来皇后娘娘的通传。
冬日滴水成冰的寒夜,裴妍被罚跪在凤仪宫门前,面色白如一层金纸。
中午在玉华楼发生的碰撞,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很快就荡起圈圈涟漪。
有关宸王谋夺□□的流言,便被有心人刻意添油加醋,很快传入了帝后耳中。
此时顺德跪在皇后娘娘脚边,着急道:“皇兄这些年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母后难道不着急吗,现在他身边好不容易有了女人,母后又不乐意了?”
“比起被那起狐媚子勾引了去,妍妍可是一心一意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再说,又不是做正妃,皇兄如今正跟她好着呢,母后若要棒打鸳鸯,就不怕皇兄今后都不再宠幸女人——”
“你是说,他们两人已经——”皇后先是被这个消息打懵了,陛下还未说什么,她急着将人叫来好一顿训斥。
顺德只要想起裴妍现在孤身跪在台阶上,就心焦不已。
她那么弱的身子,刚外面好像还下起了雪,会被冻坏的。
倘若皇兄回来看到这副情景,怕不是要疯。
顺德慌不择话:“这事就是东宫那边在搬弄是非,他们早就盼着皇兄打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