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个被打飞的人背靠背的撞在了一起,然后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曲昂看着被内力波及的臣子虽然心中不屑,却面上仍做出和善之情:“爱卿们,这里已经变成战场,趁此间隙,你们快些逃命去吧。”
那些趴在地上的臣子听罢,急忙互相搀扶着纷纷逃走。
林青瞟了一眼屁滚尿流逃跑的人喘着气,靠在昭溪后背上:“你还行么?”
昭溪挣扎着起身,却徒劳无功,五脏六腑像是都换了位置,就连呼吸一下都疼得不行,可饶是如此他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你不行了?”
“永远,不要说林家人,不行。”林青用三尖刀撑着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全身内力倾涌而出,对着为首的那名南疆军官劈了下去。
昭溪嘴角一挑,用力从地上爬起来举起布满毒刺的长笛对着曲昂挥了出去。
若说林青还留一丝余地的话,昭溪就是真的破釜沉舟。曲昂被昭溪同归于尽的打法打的再没有开始那般游刃有余,只是他心中尚有退路根本不想倾尽全力,慢慢地身上也多出不少伤痕。
林青觉得自己都快力竭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冗长的号角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一杆“商”字旗由远及近,为首的正是他心心念念地梦里人,当即兴奋地喊道:
“齐晓阳!”
齐晓阳听着熟悉的声音一蹬马镫飞出,长刀出鞘从天而降将林青面前的几个人拦腰斩断。林青灰头土脸,一双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齐晓阳,嘴巴一瘪差点就要哭出来一般:“你终于来了。”
齐晓阳微微一笑,将林青一把捞在怀中:“嗯,来了。”
另一边,曲昂的长刀眼看着就要劈上昭溪的头顶之时,一根打狗棍带着一股刚猛之劲瞬间将刀弹开。昭溪嘴角一勾:“娘子!”
白鹤琅龇牙咧嘴收回手站在昭溪前面哼了一声:“嗯哼。找帮手花了点时间,让相公受苦了。”
曲昂看着已经赶到的镇南军和帮手,微微一笑,从怀中摸了把东西摔在地上,炸起一片呛人的烟雾,蒙了众人的眼睛。等到尘土散去,曲昂已经消失在原地,空气之中只剩下曲昂用内力传来的声音:“昭溪,本王的南疆且借你玩几天,届时自会收回!”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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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昂离开,镇南军将南疆军尽数收押,昭溪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陆律令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包扎伤口。白鹤琅便无所事事的围绕着皇宫转了一圈,最后在离曲昂刚刚站着地方最近的一根柱子后面发现了一个暗道。
白鹤琅笑道:“我还以为是变戏法呢,没想到竟然是狡兔三窟。”
“那老东西心眼多着呢。”昭溪皱皱眉头在地上躺平,“虽然今天赢了,但是总觉得内心不是非常安稳。”
“曲昂那话里分明还有日后就要归来之意,”齐晓阳走过来将手中的食物递给昭溪,“而且用尽图谋得来的王位就这么轻易放弃,其中必然有诈。”
昭溪接过食物看了两眼最后放在一边:“小青儿呢?”
“累坏了,我给抱到附近的营帐里睡了。另外,我已经派人出去追曲昂了。”
昭溪听罢,疲惫地闭上眼睛叹口气:“追不上的,你的人哪有能追上他的功夫。不过今天这回,我是欠你们一个大人情。”
齐晓阳一耸肩膀又将腰上的水囊地给昭溪:“我就算了吧,不需你还。但是你的确是欠林青一个大人情。他在水牢之中蛊毒发作本就虚弱,再加上强行冲破穴位又战了这么久,能活着也就是因为身体好。”
白鹤琅听罢举起双手无辜道:“我事先声明,我点穴绝对留了余地的。”
昭溪抬起眼皮瞭了白鹤琅一眼:“我也累了,先睡了有事睡醒再说。”
齐晓阳看了一眼沉睡过去的昭溪对着白鹤琅道:“各管各家?”
白鹤琅耸肩点头,将地上的昭溪拉起来抱在怀里回了枫瑞宫。齐晓阳则是转头回到了营帐之中。
昭溪睡了一天左右就起来觅食了,林青则是睡足了一天两夜才缓缓醒来。
林青睁开眼睛的时候,齐晓阳正趴在他塌边闭目养神。林青一动,齐晓阳就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矮桌上的茶水。一手扶着林青的脖颈,一手将茶水一点点喂进去:“鬼医说你醒了之后不能马上大口喝水,也不能马上进食。”
林青转了一下眼球,齐晓阳便将茶杯放置一旁:“昭溪养尊处优几个月才受了这一次伤,看着比你好些,但是内里似乎也不怎么好,只是大家都不会提起。南疆现在群龙无首,昭溪即位已经是必然,更不能喜怒形于色。”
林青咂咂嘴刚想开口又被齐晓阳打断:“昭溪即位之礼从昨天他醒了之后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大概再有几天就要荣登皇位了。你这几天好好歇着,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镇南军已经退回天晟界内了,南疆易主之事也已经派人传进中京了。”
林青眨眨眼睛对着齐晓阳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往他怀中蹭了蹭。齐晓阳叹口气:“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你最烦应酬,朝中和军中事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你只需做自己想要的,等到时候圣旨到了,我们就和新南疆王一起回京面圣。”
说到这齐晓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林青:“这是林帅和林少帅从塞北送过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