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隐隐以韩重淮为首,魏锦阳从以往许多主意都是让韩重淮帮他决策,没想到今日会得到不知道的答案。
“太子没死,便不能以他已经定了死期来看,我不是算命先生,怎么就知一定会是谁,我只是能确定我想是谁。”
“那你想是谁?”
韩重淮没答,休息了三年筋骨散漫,他总得一个个去看看,哪个能给他带来的利益最多。
他不急着说,魏锦阳也不急着问:“你既然好了,是不是该去兵部露露脸,你那闲职也该动一动了,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取缔了都不晓得。”
韩重淮点头像是听进去了,把杯中的茶水喝完,韩重淮搁下,发现魏锦阳还在面前,目光疑惑。
魏锦阳:“……”
也就在韩重淮这儿他被嫌弃的那么彻底,不过人恢复了就好,以往他有种感觉,韩重淮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韩重淮这种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虽然身世差了点,只是个庶出,但才貌都十分出众,他还记得读书时,韩重时彻夜背书为一鸣惊人,而韩重淮只需要把书全部翻一遍,便能背出其中的内容。
他这背不是死记硬背,而是真懂了书中知识,脑子里彻底明白了著书人想说什么,所以先生问起什么他都能信手拈来。
凡事太容易成功,便容易觉得无趣。
之前坐在滚椅上的韩重淮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对一切都觉得无了趣味,好像把一切都看透,不想再与世俗人一样庸庸碌碌。
虽不知道韩重淮是因为什么事想通站起,但站起就好,韩重淮这样的聪明人觉得世间无趣的事太少,但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韩重淮的存在就是一种引人瞩目的趣味。
*
被韩重淮赶出屋子,玉桃直接回耳房躺着,开着窗子看外头飘落的紫薇花,还有天上飘动的白云。
依稀是听到客人走了她也没起身,见着雁字走过回廊,往她的方向走才坐起了身。
自从寺庙那次回时受了打击,这几日都不爱在人前露面,若不是听罗婶说回时时常差使小丫头为她取饭,麒麟院像是没回时这个人了一样。
当丫鬟能当得像是退休干部,玉桃再一次对此表示了羡慕跟尊敬。
“雁字姐姐怎么来了,可是少爷那里需要我伺候。”
玉桃提前给雁字开了门,瞧见她面色冷淡不奇怪,瞧见她手上抱着的东西觉着有些稀奇。
雁字手里抱着几匹布料,布料上头还放了一个梨花木的匣子。
“少爷没唤你,这些东西是你的份例。”
雁字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斜眼瞧了眼玉桃,“瞧你身上穿得是什么。”
丫头本来就只有几套衣裳,玉桃到了麒麟院之后,雁字和回时故意打压她,月钱有她的份,但衣裳之类的补贴一律没给她。
而玉桃本来对衣服首饰这一类的东西,看得就不重也就没想到要。
顺着雁字的眼神玉桃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裳,她这一身还是之前跟韩重淮逃命的时候穿的。
衣裳泡了水,又粘了泥,小丫头洗狠了把衣裳从月白洗的发绿。
除此之外布料也薄了许多,隐隐能看到包裹的雪白肌肤。
薄不薄玉桃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这古代的布料,洗的次数越多上身越柔软舒服,她身上这件洗得狠了,就穿着格外舒服。
“我身上穿得自然没雁字姐姐身上的好看。”
玉桃眼里流露羡慕,雁字虽因为回时的事气她,但也不知道如何为难她,“这布有跟我衣裳一样的布料,你自个裁着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