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显然是要公器私用,且还没好处打发给他,他也是怕浪费银子,才没专门送信到郡主那里,说她属下不办正事,圈养了个漂亮女人,还被人仙人跳了,窝囊成这样该尽早除去,以免丢了郡主的声威。
那么看来他对费祎这个态度已经是仁至义尽。
“费侍卫你看……”
见到属下站在门口明显有话要说,知县为难地看着费祎。
“人我可自己去找,但你要清楚得罪太子府的下场。”
见不着费祎,知县撇了撇嘴:“还威胁我,要不是我出面,他早就被张六那些人给弄死了,被女人骗光了银子,还有脸面嚣张,说什么得罪太子府,太子都不知……”
知县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虽说天高皇帝远,但有些话心里说说就行,有时候杀身之祸就是那么来的。
知县说了半天,见属下一句话都没接,看向他:“今天怎么那么机灵,还知道给我解围了,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大人……”
属下抬起头,知县才发现他人在抖。
“这是怎么了?”
知县刚问出口,侧面传来一道淡声:“孙大人?”
孙知县看过去,站在花坛边上的男人身穿一身红衣,长眸深邃,不似他认识的任何人。
不过看这模样,就不是普通人。
孙知县拱手看向来人:“这位是?”
“这是韩大人,兵部侍郎韩大人。”
孙知县的属下在旁战战兢兢地道,他是鹰啄了眼,韩重淮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只是他脑子不知道是进了什么水,看到生人在府中就下意识地大喊大叫,差点没被韩重淮身旁的侍卫给一剑穿喉。
“下官参见韩大人。”
听到属下说了身份,孙知县立刻行礼拜见,郡主身边侍卫什么的,说不定能有人冒充,但韩重淮这般身处高位的气势,却是别人冒充不了的。
孙知县偷偷侧眸,以余光打量韩重淮。
肤白,英俊,一身红衣正应了传闻中的性情乖戾。
只是京城兵荒马乱的,身为风暴中的韩重淮,怎么到了他这个小地方,“不知韩大人特来方县有什么吩咐?”
韩重淮抬手勾了勾手:“一件小事需要孙大人协助。”
“韩大人只管吩咐,下官一定鞠躬尽瘁,协助韩大人。”
*
费祎还未出知县府,又被官差叫了回去。
瞧着一脸谦卑笑意的孙知县,费祎表情疑惑:“孙大人,难不成还不信我的身份?”
他身为暗卫,拿出令牌暴露身份已是没了规矩,要是孙志祥要求证,把他的行踪传到京城,郡主知道他把人弄丢,他的命就到了头。
也就是这个原因,孙志祥不配合他,他也无可奈何。
“费侍卫说得是什么话,下官怎么可能不相信费侍卫。是下官左想右想,费侍卫你是为郡主办事,那办得一定是大事,下官要全力协助你才是。”
听到孙志祥改变注意,费祎眼眸一亮,旋即狐疑了起来。
“孙大人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