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视的目光落在魏涵双那张生得姣好的脸蛋,来回扫视几圈,却没有发觉任何怨懑,不由起了点疑心,就听得她继续说道。
“父皇乃一代圣主,您下的所有决策都是为着大胤着想。若儿臣区区一人的不幸,能为家国换来二十年的安宁,那么儿臣心甘情愿。”
闻言,皇帝撂下笔,仰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涵双,这件事确实是父皇有愧于你,但事关朝廷机密,父皇也不宜多言……总归来说,这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父皇不会让你吃太多苦的。”
魏涵双听罢,也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并未记在心里。
毕竟,她人远在北芩,真要出了什么事,等救兵赶到时只怕连尸骨都凉了。
想归想,她到底也识趣地没有多提,只笑意盈盈地应了声,“儿臣明白。”
皇城的另一端,小舟缓缓靠了岸。
待舟身停稳,魏旻言便将姚思浅拦腰抱上岸边。温香软玉在怀,连拂面的微风都似带了一股清甜的香气。
魏旻言正欲放她下来,却不料,姚思浅转身用双手紧勾住他的脖颈,脚缠着腰,似不愿就此落地。
魏旻言温声哄着,“时辰不早,我等会儿尚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亲自陪你回府了。”
姚思浅左右摇头,眉眼带了点娇嗔,似乎在怨他不懂得自己的心意,“我想去见一见皇后娘娘。”
闻言,魏旻言墨色的眼眸闪了闪,明显有一丝惊诧掠过眼底。
姚思浅见了状,莫名地心慌起来,“怎么,不合适吗?”
“这倒也不是。”魏旻言垂了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神越发温柔,“只是我以为经过上回的事,你怕上了母后呢。”
“你别说,我还真怕了。”
姚思浅面朝着下,往他的颈侧钻了又钻,佯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引得他连连低笑几声。
“但总也不能怕一辈子吧?我这不,正好趁着母后心里难受的时候去宽慰宽慰,也便博取几分好感呀。”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母后这人,是个心肠极软的。嘴上虽然没有说明,心里却早早拿你当自己人了。”
魏旻言说得是云淡风轻,姚思浅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毫不留情就道破了事实的真相。
“为了替我美言,你没少费神吧?”
她伸手抚上魏旻言的下唇,指尖细细摩挲着他或深或浅的唇纹,“这么好看的一张嘴,无论说什么都是动听的。”
魏旻言抿着唇,在她指头落下一个浅吻,而后压低了声音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处处都在撩拨我。莫不是,想测试我的底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