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口中的卑鄙小人,此时也正纳闷着。
“我说柔儿,你狠得下心固然是好,可……过犹不及啊!”
魏旻德整副身子瘫在太师椅上,两条大长腿慵懒地舒展开来,似乎颇为疲惫。
“剂量和药方,母妃都清清楚楚地列了单子,包准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吃下肚。可你倒好,一下子添了足足十倍的量。”
“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姚思柔顿了顿,像是极为懊恼地说道:“我当时也不过想着一了百了罢。”
话音刚落,就看魏旻德倏然挺直腰杆,探究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直直看穿个洞出来,有些可怖。
“你该不会是心软了,所以故意让他们发现的吧?”
姚思柔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可能呢!王爷快别跟我说笑了。”
魏旻德闻言,冷厉的神色才刚有所缓和,又听得她说:“我事后仔细想了想,倒也觉得自己实在错得离谱。”
“王爷你想啊,这明矾呢,食用多了是会要人性命的。咱们好不容易才拿捏住太子的短处,难道不该继续留着她作牵制吗?”
姚思柔挨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地诱导道:“你瞧他这次,乍一听闻姚思浅中毒就方寸大乱,行事毫无章法……这要面对的是朝政,事情可就有趣了呢。”
魏旻德沉吟半晌,便道:“你说得倒也有理,容我思索思索再做定夺。”
姚思柔心下悄悄松了口气,面子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只得佯装出一副替他着想的模样,再度提醒道:“即使不用明矾,长期服食紫草、红花等物,照样也能使得女子宫寒不孕。”
“我明白了。”
说完,魏旻德大手一揽,便作势要与她亲密。只是,他到底也还记得姚思柔有孕在身,动作十分的克制。
“不管见识过多少的女人,还是只有你,最合我的喜好。”
若是放在从前,姚思柔或许会为这句话而感到动容。可如今,她在魏旻言身上见到了一个男人最极致的深情,又怎么会被这难辨真假的情话给打动?
终究只是配合着他演戏,道:“但柔儿就不同了,柔儿今生唯王爷一人……”
翌日午时过后,姚思浅和红杏正因着鸡毛蒜皮般的小事起争执。
“外出散步有何不对?多晒太阳有益于身体呀。”
“太子殿下说过,娘娘老喜欢四处乱晃,每日活动的时间足够长了,反倒是休息的不够。因此,还是睡一会儿午觉的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