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主动权却突然落到对方身上。
姚思浅迅速地掌握了节奏,像画着圈儿似的来回舔吻。
良久,却是一口咬住魏旻言的舌头,为这段交缠的亲吻画下句点。
魏旻言这才不舍地离开她娇嫩的唇,轻声责备道:“磨人精。”
走出马车,拉下帘子前,魏旻言再次回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道:“我人就在外面,不会走远。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喊一声。”
姚思浅乖巧地应了一声,就看他一个俐落的翻身,跃上马背,骑姿挺秀。禁不住小声唤道:“魏旻言。”
“从上回我就想说,你骑马的样子着实英俊。”
等不及魏旻言这个当事者回应,便有人听不入耳了。
“呦,嫂子每天都和我哥说这样肉麻的话吗?”
魏涵双驾马而来,一袭红衣似焰火般明媚夺目。她边说着话,边朗声笑着,着实是极美的。
她那种美,不觉妖娆,反倒显得英气逼人。
“华城,不可放肆。”
魏涵双不理会他,反倒冲着姚思浅吐了吐舌,笑言“也不知是谁先放肆的,敢做还不敢当了?嫂子,你说是不是。”
仿佛是下最后通牒般,魏旻言眉头一皱。
而魏涵双见了状,倒真是收敛不少。拉紧缰绳,便一股气窜到队伍的最前面去。
姚思浅望着她忽而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一声,“华城性子虽大,倒还肯听你的话。”
闻声,魏旻言缓缓驱着马,自嘲似地说道:“从前我也没想过,有天会遇上像你这么任性,不听话的女人……”
“偏偏我一点辄也没有。”
听罢,姚思浅抬起一对晶莹的眼眸,忽闪忽闪地注视着面前人高马大的男子。
她一直知道魏旻言深情,但却总以为他展现出来的已是全部。
直至今日,才恍然发觉自己所窥探到的,从来就不是全貌。而仅仅是他无垠温柔中的一小部分。
思及此,姚思浅竟憋不住脱口说出,“我真的好庆幸能给你生孩子”这样羞耻的话。
然而,正当她为自个儿的口无遮拦暗暗懊悔时,魏旻言平静如古潭的瞳孔却急遽地颤动了下。
待姚思浅缓过神再看,仍能轻易地看出他目光中的悸动。
大概确实是爱得深吧。
——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如果可以,魏旻言倒是想就这么和她说笑着,度过漫长而无趣的路程,但——
这趟冬猎同行的人多,嘴也杂。一会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哥儿,一会又是长兴侯府的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