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刚才被猪油蒙了心,都是胡乱说的,嘻嘻。。。。。。”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日后朕定要给你指一个厉害的附马,把你降得死死的。”
黎王笑道:“皇兄这个主意最好。”
文熹羞红了脸:“父皇,黎王叔,你们两个竟合伙打趣文熹,哼!不理你们了。”说着,飞红着脸就跑了。
“你瞧瞧,这丫头益发无法无天了。”
睿安帝话虽对着黎王叔的,带着宠溺笑意的眼神却还停留在文熹的背影上。
黎王道:“还不是皇兄你宠的,宫里这么多皇子公主,也未见皇兄你如此宠过哪一个。”
睿安帝的眼神忽然暗淡下来,脸上露出几分哀伤,低低叹息一声,像是对黎王叔,又像是对自己说,垂首喃喃道:“朕的这么多儿女中,也只有文熹生的最像她,更何况。。。。。。”他抬起头看着黎王,感怀道,“她的母妃还是为了朕死的,朕多疼她也应该的。”
“皇兄乃是重情之人,宠爱文熹也在情理之中,文熹虽然顽劣了一些,但生性单纯,亦是重情之人。”
“若世人都像你这般懂朕就好了。”睿安帝想了一下继续道,“你和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朕还指着你这个铁血战神与朕一起共保江山呢。”
他透过烟雾覤了覤了黎王的脸色,沉吟道,“你知道,圣祖定下以文制武的国策也是由情势所定,朕不能违背圣祖之意,只是凡事都有好坏两面,现如今能用的武将不多,能上阵杀敌的良将更是凤毛麟角,唉——”
他叹了一声,“朕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老十三你能重振昔日雄风,为朕,亦是为大庆百姓上阵杀敌,辅佐朕治理好圣祖留下的这大好江山。”
黎王面露动容之色,只是眼底却是凉的,有些惭愧道:“臣弟筋脉早已受损,怕再也不能恢复了,实在有愧于皇兄的对臣弟的厚爱。”
“唉——”睿安帝又是重重一叹,“除了你,朕还能指望谁去,罢了,不提也罢,谁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
黎王正要开口,睿安帝又忽然将话题重新扯回到国了学命案,问道:“对了,朕问你,你是如何查到忘川阁与国子学命案有关的?”
“长平郊外有一户李姓人家,一夜之间惨遭血洗,臣弟带人赶到时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只在现场其中一具尸体的胸口上发现了。。。。。。”他的眉尖忽然浮起一层痛色,“像是被忘川阁独门暗器凤凰羽所伤的伤口。”
“凤凰羽?”睿安帝目光严肃起来,“就是当年夏薰儿所中的暗器?”
黎王几乎从后槽牙咬出了一个“嗯”字。
“这李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竟能让忘川阁动用凤凰羽。”
“这个臣弟还未能查清楚,不过臣弟询问过李家邻居,说国子学命案发生时,李家小儿子正好经过离国子学后院不远的槐树林,他一回来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害怕的跟人说见到鬼杀人了。”
“。。。。。。”
“所以臣弟想,行凶者应该是想杀人灭口,才灭了李家全家。”
“。。。。。。”
“不过也不能排除别的原因。”
“查,这件事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实出!”
“臣弟遵命。”
“对了,朕听闻在七个学生死之前,还死了一个叫元宵的学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位叫元宵的学生,那七个学生之死恐怕还与他有关。”
“哦?”
“八哥是如何纵容溺爱燕飞的,想必皇兄你也有所耳闻。。。。。。”
说着,他眉色渐深,深邃而英武的面容露出几分愤恨和不耻,一字一板道,“他经常带头纠集一帮学生,称霸国子学,几乎无恶不作。”
“。。。。。。”
“这名叫元宵的学生是一个月前刚入国子学的,少不得要被燕飞一干人等欺负,恰好这一干人就是被杀的那几个,偏这元宵是个牛脾气,半点不肯服软,激怒了燕飞人等,于是他们对元宵极尽凌辱,甚至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八光了他的衣服。。。。。。”
听到这里睿安帝的脸色越来越暗,听黎王言下之意似有袒护元宵之嫌,不管怎么说,燕飞也是老八的儿子,他们的亲侄儿,只有向着亲人的,哪有向着外人的。
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快,却也没有明说,只是沉着脸色静默听着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