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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菩提月溪11（第1页）

两个孙子轮流去洗澡，就上阁楼去睡了。今天也累了！（11）

阿玉为老伯泡茶，因为这一次老伯自己带茶叶和一个小茶壶来。在冷冷的冬夜，茶就很好喝。

[要介绍这里的特质，就是山间的静，以及对于处女山的幻想。对不对？老头子？]

[不要忘了寒苦的味道？]老伯提醒她。

[有寒苦吗？]

[这一带是客家人住的山区，经济条件差，土地也不肥，水果也长得瘦瘦的！不是吗？]老伯说。

[这里的东西是有机的，还种了一些地瓜？是没有污染的！]

[应该是瘦弱的小山？]老伯说：[是我的感觉啦！]

[我要跟您睡在大床吗？]阿玉问。

[看你！]

[我没带套子？]阿玉说。

[那就不要！]老伯说。

喝过茶。

[你还不睡？]阿玉问。

[我冥想一下！]老伯说。

[那我去洗澡。]

[好！]

把一个人放在孤寂的山是一般修行人想干的事！

两个人住一间草棚。这种出世的生活也不错？带一点苦行的味道！

世间真的很讨厌！光一个选举就乱哄哄的！

出家就不管这些事了！不是吗？

出家多好。

阿玉看他还在发呆，自己就上床躺平了。

他梦见他的小说变成铅字，发表在报纸上，当他想要把副刊保存下来时？他的小说不见了换成别人的小说。唉呀！更替得真快！

他又梦见他去骑那一台机车，150西西的，又因为放空档而爬不上坡。

他的那一台娇车还捨不得开，放在一个架子上。

他梦见很多无限扩增的事，不可思议？

又梦见无法跨越障碍的事，无可奈何！

就这样的交错着。是不是被子太热，他老掀被子？这是羽绒被！

一大早五点多，他就被叫醒。走下坡去看日出。

起先一片金光，没有云，很快，白日就跳上来。

留下一么红。好像是处女的血？

日出就结束了。

果然四周都是香兰树。类似相思树。

还有几棵山茶，月桂。

草都除光了。不觉得冷，到处可以听到鸟叫。却看不到鸟？香兰还是很鬱绿的。叶子长在高处，像云？像绿色的头发？亭亭玉立！像外国女孩！

这就是山间时景。

跟昨晚的相像，以及味道几乎一样。格调高而不丰裕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