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初夏的脚步果然停下。
姜初夏猛然回头,死死攥住尹知璐的手:“你知道些什么?!”
尹知璐终于打破了姜初夏的冷静外表,唇角止不住上扬。
她笑吟吟说:“肺腑衰竭,三年前,我也生了一样的病……”
姜初夏愣住,视线落在尹知璐一张一合的唇上,听到的话语似一把把冰刃扎进心口。
尹知璐说:“但我现在很健康吧,医生是盛言璟去国外给我请来的,他当时是怎么和你们说的,还记得吗?”
姜初夏当然记得。
那天姜父紧急发病,被急忙送进了抢救室。
她和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焦急地在外祈祷,祈祷爸平安无事,祈祷盛言璟能顺利带回国外专治此病的知名医生。
可盛言璟回来时,却说:“对不起,我没能请来医生。”
男人当时地神情极为失落与自责,没有人怀疑。
霎时间,姜初夏如落冰窖,寒意渗进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缝隙。
可她仍旧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姜初夏哑声问:“空口无凭,我为什么要信你?”
尹知璐推开她,拿出薄薄一沓纸,在她面前扬了扬:“我有证据,不过我不能在这里交给你,换个地方吧。”
姜初夏红着眼,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好半晌,才咬牙开口:“好。”
尹知璐拎着姜初夏来到附近的海边,正是前一天姜初夏见到她的地方。
但此刻的姜初夏对那些事不甚在意,她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姜父的模样。
姜父在病床上强撑了三个月,苦受病痛的折磨。
姜初夏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给我。”
尹知璐将东西给她,勾唇道:“这是我的病历单。”
姜初夏接过纸张,视线下移,凝滞了。
她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尹知璐又说:“哦,对了,那个时候我刚生了孩子不久,所以言璟担心我身体承受不住,你别太介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