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张大嘴巴,玫瑰挪走三个亿她知道,但这才存几天一百五十万就没了,阿呆解释,这家钱庄最靠谱,当初湖城的钱流到哪里都能被查出来冻结,唯独这查不出来,人家会帮你把所有蛛丝马迹斩断,根本无迹可寻,当然管理费高的离谱,百分之五,而且按年算,哪怕存一天照样如此。
张萌还是觉得不值,阿呆笑称,地下势力黑吃黑多了去了,有些见不得光的钱怎么办?存在既有需求。
手续并不繁琐,不到十分钟玫瑰收到转账提示,三人走出亨通钱庄,二女同时松口气,在里面老觉得阴森森的。
“这就是营销策略。”阿呆道:“仿古设计,漆黑房间,小鬼端灯,时刻给人制造神秘感、压力与恐惧,但人就是这样,越神秘也就越有安全感。”
玫瑰打个响指,表示赞同。
阿呆递给她一张纸条道:“上面有能帮你的人,需要的话打电话。”
“谢了。”玫瑰也不矫情,接过来转身欲走,看到张萌又鬼使神差说了句:“上次你摸我的事两清了。”随后狡黠一笑,挥手离去。
我特么……肉疼!
可不嘛,张萌使劲掐住他腰侧肉缓缓转动,眼里散发危险气息:“上次你摸她哪了?”
“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圆啊。”
“你看树上有头猪。”
“你看……救命啊……”
树上有没有猪不知道,反正某人发出杀猪般惨叫……
……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两人漫步城市街头,有时看到熟悉的建筑阿呆会告诉她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每到此时,张萌眼睛泛光,紧紧搂着阿呆,她知道对方是在以这种方式让她参与缺席的人生。
走到一处古朴的大钟,阿呆笑道:“以前我领一帮小伙伴在这歃血为盟,钟就是关二爷,有一个叫小泽的家伙从家里偷香出来,我们正在拜,他妈手持菜刀,气势汹汹过来抓贼,我们撒腿就跑。”
张萌脑补那副画面,捧腹大笑!
两人正笑着,路边吆喝声传来:“磨剪子嘞戗菜刀……”两人扭头望去,一个胡子拉碴看不清年龄的男人正瞪着破三轮,嘴边叼着香烟,有些吊儿郎当。
阿呆看了一会儿,突然喊道:“磨刀的过来。”
男人瞅他一眼,慢悠悠骑过来,道:“老板,磨刀啊?”
“跟我来。”阿呆让张萌等一会,转身向胡同口走去,男人随意将三轮顶在马路牙子上,晃晃悠悠跟上。他头发蓬乱,眯着眼,脸上黑不溜秋,阿呆看他邋遢的模样,叹口气,摘下面具道:“虎子。”
男人突然怔住,手有些抖,嘴边劣质香烟掉到地上都不曾察觉,身体自然而然散发强悍之势,如猛虎下山!他使劲揉揉眼睛,不敢置信道:“哥?”
阿呆拍拍他,千言万语化作一个熊抱。
“苍天有眼啊!”名叫虎子的男人使劲搂住阿呆,黑黢黢的手指揉着眼睛。良久扭头道:“妈来逼的,风真大。”
阿呆抬头,万里无云,他眼角有些湿润,喃喃道:“是啊,好大的风。”
“哥,你怎么在粤东?”虎子问道,阿呆知道他想问的是你如何到粤东,如何活下来的?他看着邋遢的男人,深深道:“一言难尽,空下来再说,以后跟着我。”
“嗯,跟着哥有肉吃。”
“虎子,这几年你一直在粤东吗?”
“我的家在这里。”
“是啊,我也是才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们家了,”阿呆目光冰冷,眼里散发出滔天恨意,道:是时候了,该咱们讨债了。”
男人使劲点点头!哥,我这把刀已经磨了五年,誓要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