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傅寒司跨入浴缸,直接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握着她的手,低头吻上她的唇,声音带着诱哄,“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
一个澡洗了也不知道有几个小时,傅寒司最后帮她把身子擦干净,外面裹上浴袍。苏星沉躺在他的怀里,一张脸不知是被热水熏的通红,还是什么缘故,她细细的喘着气,但眼睛却不看男人,手臂也不像以前那样勾着他的脖子。还以为能有十个月的休息时间呢,没想到就算她怀孕,他还有别的法子欺负她。傅寒司把她抱到床上,转头去给她拿衣服。苏星沉就坐在床上,眼皮一番,别过头去,把被子往身上一裹,裹的跟个蚕蛹一样,不理会他。傅寒司想给她穿衣服,见她把自己裹的跟个蚕蛹似的,忍不住失笑。傅寒司捏捏她红润的脸蛋,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哄她:“不生气了好不好?”
自从她怀孕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就是顾忌着她的身体。谁让她故意勾人,这不是没忍住,多欺负了她一会儿么。苏星沉没动,他只好把人从被子里给卷出来。苏星沉本就累了,哪里弄的过他,轻易就被他给弄了出来。一想到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苏星沉更气了。傅寒司给还在生气的女孩穿上一件长毛衣裙子,半高领子,长袖,能把她身上的印记都裹的严严实实。给她穿好衣服后,他又把她长发给梳了起来,给她盘到了脑后。“又不是大白天的,干嘛还要盘头发啊。”
“这样好看。”
傅寒司掌心贴着她的脸,整理着前头的碎发,头发都梳起来,他才能看清楚她的整张脸。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她脸颊的轮廓,还有她纤细漂亮的脖子。苏星沉知道他这是在讨自己欢心,想说自己漂亮,不过她表现的并不买账,还别过脑袋轻哼一声。但微勾的唇角还是出卖了她。傅寒司看见她的唇角,就知道她这是没跟他生气了,只是有点小傲娇。他宠着,喜欢她偶尔的小傲娇。“还疼不疼?酸不酸?”
傅寒司揉了揉她的手腕,发现掌心发红。和小姑娘的皮肤嫩,一蹭就红,这样子看上去像是要破皮了。苏星沉给了他一记白眼,那眼神就是在控诉他:你说呢!傅寒司视线下移,好心的问:“其他地方呢?”
苏星沉伸手就要打他:“傅寒司!”
她都直接喊自己的大名了,明显就是恼羞成怒了,傅寒司不跟她开玩笑,抓住她的双手,抬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梁:“我下去拿药。”
苏星沉又不理他了,背过身去。傅寒司无奈一笑。他拿着东西刚要上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司爷。”
小优步子有些急躁的跑过来,怕傅寒司没听到她的声音先走了。傅寒司见是她,停下了脚步,站在楼梯口,只看了她一眼。小优知道他那眼神的意思是让自己快说,别耽误时间。其实她也没别的事,就是回去之后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苏星沉会不会跟傅寒司说,不过她肯定是要说的,所以就等着雨稍微小了一些便过来,看看能不能见到傅寒司。要是今天没见到,她就再找机会。不过她运气不错,刚来就碰上傅寒司恰好在。面对傅寒司,尤其是单独,其实还是有点怵的。她组织着语言:“方小姐邀请少奶奶去方家做客,少奶奶答应了,还答应了方小姐您也会去,我担心这是鸿门宴,司爷,我知道你听少奶奶的话,只是方小姐这个人总是打你的主意,在少奶奶的面前总说些不好听的话,说她配不上你。”
就算不说,那眼神也是那个意思。自己长个什么样也不清楚,好意思说别人不配。傅寒司摩挲着手里的药膏,眸色沉沉。他们调查了那么多人,只确定了那些被实验的人的身份,几个小时前,他们所有人都在猜测,方医师到底藏了两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小优这么一句话,他就懂了。原来是把主意打到他的人的头上来了。苏星沉答应,自然是因为她也懂了方曦纯的动机。“我当然要去。”
傅寒司面色依旧如常。小优知道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傅寒司跟苏星沉都是一言既出就不会收回的道理。不过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前些日子方小姐在外面传和你的消息,说你如何看重她,说你只是跟少奶奶玩玩,早晚会抛弃她,她为了坐实一些传言,说不定会在生辰宴上有什么动作,司爷您注意一些。”
小优实话实说,把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样就什么样的说出来,她并不喜欢方曦纯,自然不会为她掩饰。她们这些佣人平时虽然在傅宅做事,但从来都不是‘生是傅宅的人死是傅宅的鬼’,他们不仅有不少的休息时间,不管是傅寒司还是魏管家,也从来不限制他们交友的自由。她会跟外面的人一起出去玩,各家各户的佣人并非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相反,他们不少人的关系都还不错,还会在一起聚会。什么阶层的人跟什么阶层的人玩,同样的,什么阶层的人会说什么样的话,八卦什么样的事。方曦纯正是知道这些话传不进傅寒司,知道傅寒司没有听八卦的闲心,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任由这些谣言说出去,以为自己得了民心。就算是傅宅的人,听到了,也不敢真的去傅寒司面前说,他们都知道傅寒司的脾气,知道他不爱听所谓的八卦,反而会惹怒了他。小优不一样,要是换做以前的她,肯定也不敢,现在她有胆子说了。毕竟谁让他身边跟着一个最喜欢八卦的小姑娘呢。这些话她没有主动跟苏星沉说,因为她知道苏星沉肯定会告诫她不许在傅寒司的面前乱说。她知道苏星沉其实心里也清楚,方曦纯做了什么,或许还有她的推波助澜,这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方曦纯不知收敛,小优却见不得有人这么嚣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在外面把自己当傅宅的女主人,真的是不知道琼岛是跟谁姓了。她一个关系隔了八百公里远的人,倒是弄的人尽皆知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当然要让傅寒司知道,事情是方曦纯做的,作为事件中的男主角,傅寒司当然有知情权。小优听苏星沉的话,从来不会阳奉阴违,所以只能在她面前不提,然后找傅寒司说。傅寒司把她的话听了进去,面色不变:“知道了,今年的奖金翻倍,回去直接跟魏管家提就是。”
小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其实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这些奖赏,但有好处自然也是最好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让傅寒司亲口提给她涨奖金的事,除了道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果然,当初答应过来照顾苏星沉这个决定是她最明智的决定。她连连道谢。傅寒司转身上楼,小优便也先回去了。小优那些话傅寒司的确没听人说过,所以乍一听还觉得很好笑。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成了八卦中的男主角,而且还被传的有板有眼的,好像他真的做过这些事一样。不过这些话也不是随便就能传出去的,除非是方曦纯有别人不得不相信的证据。要不是有人在她身后帮忙推这么一把,想必方曦纯也不会这么大胆,傅寒司立即就想到了那个控诉他下手重,等着他去涂药的小姑娘。他回了房间,注意到被窝里拱起的一小块,他面不改色的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小姑娘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脸色还是一片粉色。傅寒司坐上床,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环过她的肩膀,低头打开药膏,捉着她的手,小心的在她的掌心给她涂抹。苏星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膏,然后撇开了脑袋,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等着他给自己涂药。傅寒司给她涂完双手,又撩开她的裙摆。苏星沉膝盖下意识的一闭,伸手就要去拦他的动作,有点不太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能看到?”
傅寒司抓着她的手腕放到边上,“手上刚涂了药,别乱动蹭没了。”
苏星沉想了一下,看是能看到,就是低头看的动作似乎不太好看,而且她的手的确不行。她脸发烫:“那你轻点。”
傅寒司挤了点药膏,在她腿上涂药膏,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哪些?”
冰冰凉凉的药膏确实有点用,涂在上面缓解了因为摩擦导致的灼热疼痛。傅寒司把小优跟他说的那些话给说了,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那只没有沾药膏的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是不是出卖我了?”
苏星沉顿时怒了:“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还真是你做的?”
傅寒司听她恼羞成怒,就知道出卖他这件事事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