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美人在骨、迷人在背,他趴在池边,肤白、背宽、腰细,便是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也引得人垂涎三尺。
鲛族多绝色,古人诚不欺!
虞城白做了个梦,
那时候他还在东海,他因贪玩与族群走散,寻不见回家的路,饿了就捕鱼吃、困了就睡在珊瑚丛,不知岁月。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伴随着女子的哭泣。
昏暗的海底沉下来一个被褥包裹着的奶娃娃。她看上去好小,眉心一点朱砂痣,闭着眼、吐着泡泡。
她好像在哭!声音像小猫儿似的。
人类长时间待在水里会死的,他抱着奶娃娃从救援人群绕过,游上了岸,父王说过不能让人族发现,否则会被抓走。
可他再入水时,腿却无法再化成鱼尾。
他晕在了沙滩。
他忘了族中长老的告诫,私自上岸,触发了身体的禁制,鲛珠被封印,他无法化尾,也无法泣珠。
等待封印解除,才能回归大海。
再见那个女孩,已是五年后。
他像往常一样在海边坐着等族人的身影出现,那个眉心朱砂痣的女孩穿着雨靴、披着雨衣在沙滩上捡贝壳、堆堡垒。
为什么能一眼就认出她呢?
她不像其他小姑娘一样玩过家家,一个人堆了很漂亮的城池,还有炮弩。
潮涨潮落,拍打着城池,她暗叫道:“不好,敌军来犯!”
她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灿烂。
她说,她叫迟安!
姜迟安!
和姜老师一样的姓。
她喜欢追在他的身后喊大哥哥,是个软糯娇嫩的小姑娘。眼睛干净透彻,像星河落入,满眼都是他。
弟弟吃他的醋,将他作业丢到海里,被爸爸逮着抽了一顿。
大概是幼时救命的交情,也或许鲛族天生的亲和力,小迟安过分的依赖他,险些让长辈给他俩定了娃娃亲。
小迟安不明白,“什么是娃娃亲!”
被小姑娘这样一打岔,酒桌上的玩笑话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迟安的玩具很多,也很喜欢跟他们兄弟分享,看弟弟惊讶的表示想要,她会骄傲的说‘都是我爸爸做的!’
于是弟弟也去耍泼打滚的要找爸爸做一个,被爸爸撵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