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夫人心中喃喃低语,想起她在爱丽舍宫从卫星图上看到的白培拉,每一天都可以清晰的看出变化,此刻亲眼所见,对比一个多月之前的样子,手臂上起了点点鸡皮疙瘩。
只有震撼两个字能够形容马克夫人此刻的心情。
一座城市从破旧中重生,焕发新生,从一无所有到楼宇林立,这里面只有参与者才能清楚知道,究竟倾注了多少财富与汗水,这不是神迹,但堪比神迹。
对于马克先生那种地位的人物,世界上的秘密并不多,他隐约知道吴前正在被CIA调查,具体因为什么事情他并不清楚。
但是既然被CIA盯上,至少代表和米国的关系似乎进一步僵化。
在此之前,马克先生有过犹豫,犹豫自己夫人的索兰援助之行到底有没有必要。
两人商议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履行承诺。
毕竟这一次的活动早早就已经公诸于众,并且针对的是索兰,而非吴前本人。
这些复杂的过程除了马克夫妇,没有人知道。
当飞机停稳,放下升降梯,先是保镖走出飞机,接着便是马克夫人微微低头走出舱门。
奏乐响起,索兰独有的乐器演奏出欢快热情的乐符。
马克夫人走下飞机,小朋友献上花环,迎接外宾的礼仪来一套,奥尔·罕文记得吴先生的话,等马克夫人戴上小朋友送给她的花环后,赶忙上前与马克夫人热情握手。
双方见礼互道称谓。
奥尔·罕文没有什么需要琢磨的,直接称呼马克夫人就好。
可对于奥尔·罕文的称谓,马克夫人在此之前纠结良久,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奥尔·罕文,最后,她决定称呼奥尔·罕文元首。
这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在此之前,只有周边几个国家会用这种称谓称呼奥尔·罕文。
第一次被发达国家第一夫人如此称呼,奥尔·罕文心中出了奇的激动,可他顿时想到,似乎有一位更重要的人还没有出场,忙侧过身。
吴前等奥尔·罕文让出位置,他走上前,非常自然的道:“马克夫人,我替孩子们感谢夫人的善举。”
说罢,吴前从容的行了一个标准法式吻手礼,这是马克先生外交时候最喜欢用的礼仪,也是马克夫人经常接受的一种礼仪。
对比握手与吻手,一个小小的礼节,传递出太多的信息。
“吴先生,奥尔元首,白培拉的发展速度是我生平仅见,我想我正在证了一座伟大城市的崛起。”
吴前轻轻一笑,抬手示意马克夫人往接待车辆走,一边说道:“马克夫人,我名下媒体公司正在拍摄白培拉发展的全过程,届时将制作成一部精彩的纪录片,如果夫人有兴趣,等制作完成,拷贝一份送给夫人。”
说到这里马克夫人才发现,不远处长枪短炮后方的工作人员都是亚裔,她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吴先生了。”
说着话,一行人上了车,车队朝着学校驶去。
道路情况不是很好,略显颠簸,这一方面没有办法,吴前也不提倡任何刻意为之的形式主义,他要展示最为真实的索兰给马克夫人,而不是弄虚作假。
一行人抵达学校之后,吴前和奥尔·罕文陪同在马克夫人身边,一幢幢崭新的教学楼矗立在校园内,暂时还没有投入使用。
吴前充当起了介绍人员,他道:“这所学校是白培拉第一所现代化的教育机构,可以容纳三千师生,用作基础文化教育,后续将视情况兴建第二所,第三所学校,直至基本教育全覆盖。”
教育是根本,初级教育更是根本的根本,但脚步需要一个一个走。
一行人进入校区,迎面是一个大型操场,铺设了塑胶跑道,虽然是新建完成,却闻不到什么刺鼻的味道。
马克夫人走在跑道上,特意蹲下身子用手摁了摁跑道,然后站起身,笑道:“这种跑道用的是非常高级的丙烯酸和高质量树脂,比我以前任教学校的跑道还要高级。”
马克夫人曾经是法兰西北部亚眠市一所学校的法语兼拉丁语老师,她对学校的各种设施简直太了解了。
吴前同样俯下身子贴近塑胶跑道闻了闻,站起身笑着道:“天朝有句话,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我只是听了前辈的教训而已。”
马克夫人无比赞赏的看着吴前,虽然两人只吃过一顿晚饭,但她十分欣赏这位东方小伙子,这里面自然有吴前帮了她丈夫忙的因素。
教学楼其实还没有彻底完工,可以看到有一些收尾工作没有做完,因为今天要用作接待,便没有让工人来上班。
一行人在学校之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座于礼堂之中。
“吴先生,我这一次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邀请了六位支教专员过来,来之前我还有所担心,但在看过学校的情况之后,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非常期待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