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空气里逐渐发酵的某种因子无声而激烈地碰撞着,勾得人心浮动。
玄葳有些烦闷。
她是开不了口把人邀请去她房间的,所以干脆自己过来。
这样显得更强势,理不直气也壮。
但现在又有个问题——怎么开口说出那件事?
求人是不可能的。
她从不求人。
正当玄葳准备像方才那样直接下命令的时候,闻浪忽然伏下了身子,将她的小脸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里。
他意味深长地盯住她,嗓音压得很低:“说吧,你想干什么?”
玄葳不甘示弱:“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闻浪挑了挑眉。
撑在她脸侧的手忽然往上挪了挪。
玄葳直觉不太好,正要将人推开一点,仿佛有一道细微电流猝不及防窜过,叫她瞬间软了身体。
她没来得及说什么,闻浪放在她猫耳上的指尖又轻轻使力捏了一下,而后又安抚似的揉了揉。
玄葳努力绷着脸,眼睛却条件反射地睁大了些。
圆圆的猫瞳倒映着男人在近距离下更为惊艳的脸。
伴随着体内一阵阵袭来的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
这种双层的感官作用非常微妙。
她眼中男人的五官在渐渐变得模糊,但是脑海中的那张脸却随着浪潮的冲刷愈渐清晰。
清晰地告诉她,是谁在靠近她,诱惑她,困住她的身体,扰乱她的心绪。
闻浪只见那双琥珀色眼眸中似是泛起了一丝水雾,待要细看,便已经消失无踪。
另一只手上突然传来痒意,毛茸茸的触感,像在推拒,又像在催促。
他没有多想就将那条小幅度扫动的尾巴攥在了手里。柔软的触感太好,于是鬼使神差的,在那根部附近撸了一把。
强烈的刺激顺着尾骨直冲脊椎,玄葳身子一僵,而后骤然松懈。
随之而来的极度舒适,就如过量运动的四肢泡入温泉那一刻,所有酸疼倦怠溃散蒸发,叫人忍不住喟叹出声,只想就此沉沦下去。
玄葳忍住即将出口的低吟,更多的却是忍不住了。
没办法,有时候快乐就是比痛苦更叫人堕落。闸门一旦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没必要矫情了,反正她来不就是为了让闻浪解决这个问题?
她到现在还是只会发情的猫是谁的错?
谁的错,谁解决,没毛病。
然后闻浪就见身下原本闭着眼似乎在隐忍什么的人,撩起羽睫盯着他,再一次面无表情地,理所当然地命令他:“继续摸。”
放肆了一把后正担心某只生气的闻浪:“……”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