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葳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忽然觉得头皮有点凉。
“你会知道的。”
“……”
被噎了一下,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我还是想不起,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玄葳思索片刻,发现实话没法说,谎话她懒得编,于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大概是上天注定我要教你做人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被神亲自教做人的,“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郑兆达额角跳了跳,脸色黑沉。
也就是他在公司实习这几个月,成天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暴脾气收敛了不少,否则现在早炸了。
他忍了忍,“所以你是非要和我作对了?”
“不是。”
“那你……”
“你不够格。”你爸还能勉强耍着玩儿。
郑兆达:……
他一定是疯了才想尝试跟这个女人和解!
他眼里不可避免地涌出些戾气,笑得阴冷:“呵,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不够格。”
说完转身便走了。
许景风从洗手间回来,恰好看见郑兆达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了句:“老板,是你认识的人?”
玄葳端起酒杯轻轻晃着:“你知道。”
许景风好奇:“谁啊?”
玄葳试着抿了口香槟:“郑光耀的儿子。”
许景风恍然:“噢,郑光耀啊……”
“等,等等!那不就是我们计划要——”他心头一跳,赶紧刹住了嘴。
玄葳幽幽地叹了口气,放下酒杯,眼中还带着些遗憾和怀念。
许景风觑着自家老板的神色,脑海中逐渐浮现了一出豪门虐恋爱恨情仇的大戏。
他忽然想到,自他认识玄葳起,她就是一副莫得感情的样子。
是了,这个年纪的女孩,若不是经历过痛彻心扉的伤害和背叛,怎会变成这种清冷疏离的性子?而且对于为何要针对郑氏的原因,她也从来闭口不谈。
许景风越发觉得自己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老板,你是……后悔了么?”
看着一向淡漠的女孩露出此番神情,他心头仿佛倏然被刺了下。
不由自主道:“你不该心软的。”
舍得伤害你的人,便不值得。
玄葳一脸沉重地颔首:“我后悔了。”
早知道凡间的酒如此难喝,她当初就在空间里备些喝惯的酒了。
她懊恼道:“我的确不该心软的。”
任凭酒仙那家伙再舍不得,她也要把他的珍藏全搜刮一遍!
许景风目睹女孩的纠结痛苦,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他的老板看似无坚不摧,但依然是个内心柔软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啊。
郑家!好得很!
伤害了他老板现在还敢来打感情牌!
不让他们哭着叫爸爸他就不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