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葳能感受到某人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从她身上掠过。
她懒得去理。
人家都已经说她多管闲事了,她得有多廉价才继续往上凑?
从来都是别人求着她帮忙,如今她倒是成了那个上赶着的了。
玄葳越想越心烦,在那道目光再次飘过来的时候,蓦地起身,走进了那片枫林里。
从发现某人对这林子很排斥起,她就没再进来过。
可实际上呢?
关她屁事!
玄葳找了一棵最粗壮的枫树,飞身上去,躺在树干上放空,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醒来时已经是夜半三更。
感觉心气都顺了不少。
玄葳跳下树,慢悠悠地踱步回到那间石屋。
屋子很暗,唯有灶上点着一支蜡烛。
玄葳脚步一顿,无声地走过去,揭开盖子。
里面有一碗白粥,并几个小菜。
都还是温热的,隐隐飘出一缕香气。
玄葳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将盖子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她什么也没有动,又无声地出了门。
好似从未回来过一样。
蜡烛静静燃烧了许久,终于不甘心地熄灭了。
床上的少年在黑暗中睁开眼,揪着被子抿了抿唇。
……
玄葳没有再去枫林了。
她盘膝坐在屋后的一个池塘边。
呆呆地望着池中模糊的月亮。
魔域有白天黑夜之分,但日月星辰都极为暗淡,像也被死气所笼罩一般。
这方空间再如何独立,到底还是依附于魔域而存在的,活物还可造,日月却造不了。
任其伪装得再完美,本质却不会改变。
玄葳漫无目的地想着。
脑海中突兀地跳出某人的脸。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