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裳还未回答,一旁的谢青瑜就举起了双手:“我同意,我同意。阿姐嫁给季凛哥哥吧,这样青瑜就天天能见到季凛哥哥了。”
谢华裳微微皱眉,不知道季凛都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这么向这他。摇了摇头,她轻言:“季凛不一定喜欢我,而且华裳现在也不想嫁人,只想好好的陪着娘亲和妹妹们,让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黄氏略微有些感动,还好她生出了个好女儿:“可你也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啊。阿娘是想着季凛人不错,比村上的男人都要好,想着就想先帮你占着。”
“阿娘,”谢华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华裳今年才刚十五。”
黄氏只当她是害羞了,忙低头:“行,阿娘不说了。快吃饭,吃饭。”
季凛又来找了谢华裳几次,可谢华裳还是躲着他。
渐渐的季凛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谢华裳好像故意在躲着他。他不禁觉得好笑,她躲他做什么?难不成真是因为那天王婶说的话?心里这样想着,他就越发想要见见谢华裳。
季凛和谢华裳的家中间隔着一条小土路,这天季凛照常在院子里练功,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突然他听到隔壁谢华裳家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二话不说翻身跃起,瞬间就到了谢华裳家门口。
一脚踹开本就残破的木门就往院子里冲,嘴里还着急的念叨着:“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正在教谢若梅她们几个唱歌的谢华裳被,突然闯进来的季凛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拿起身旁的箩筐就想砸他。
“季凛,你干什么?”
接着谢若梅又惊呼一声:“啊,阿姐你看木门。”
季凛也跟着声音回了头,只见本就破烂的木门此刻直接散成了几片腐朽的木头,倒在地上。季凛额头划过一道黑线,他刚好像太用力了。
“季凛……”谢华裳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房子本就破败不堪,都荒废了十几年了,被她们细心打扫才勉强能住人。这木门平常她们都爱护的很,没想到今天却被季凛给踹了。
季凛略微有些尴尬,明明看着还结实,可是,他也没想到这木门会那么容易就坏了。
当下只得引开了话题:“我刚刚听到一阵‘痛苦的哼吟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你……”谢华裳怒瞪着他,看他的眸底分明藏的尽是揶揄,哪里像是真担心?思道此,谢华裳强硬的压下心中的怒气,对他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声音,怕是季公子你听错了吧。”
都是邻居,都是邻居。谢华裳强硬的安慰自己道。
季凛瞧着多日不见的谢华裳,眉目清秀似因躲着他经常不出屋子皮肤还变白了几分。只是她此刻恼怒的皱着一张脸怒瞪着他,一看就是在想今日他季凛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决不罢休。
不过,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出措辞呢?
只见他环顾四周,眸底含着些许疑惑:“可我刚刚分明听到了声音……”
“那是我在唱歌,”谢华裳不想理会他,只想让他赶快滚。
没想到季凛听到这话却“噗”的一声笑了,微弯
的眉眼褪去了冰冷,染上一抹暖阳。他丝毫不客气的评价道:“没想到谢姑娘歌声如此美妙,竟像痛苦的哼吟,往后还是不要轻易唱了,免得遭人误会。”
“你……”谢华裳气的咬牙,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季凛大清早就是来找茬的是吧。“是啊,我唱歌难听。怕不是季公子你听力出了问题?”
她在现代参加过歌唱比赛,还得过奖的好吧。
季凛眼眸微转眸中划过一丝狡黠,“这么说谢姑娘是唱歌特别好听喽,想来也是季某误会。不如请谢姑娘再唱一遍,好让季某给你道歉。”
说着季凛也不客气,转身直接坐在了破旧的小木凳上,背靠着树调整了个极为舒服的姿势,一副看戏的样子。
“你……”谢华裳看着这样的季凛,腹中腾起一团恼怒,像是大火在腹中熊熊燃烧。也不知道这季凛今天是抽什么风?竟然跑到她家来胡闹。
他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就算她在唱一遍,他还是会挑刺说难听。
谢若梅、谢青瑜、谢含微三个看气氛不对,都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不明白今日这是怎么了?
季凛微勾唇角,眸底的揶揄更浓:“怎么?谢姑娘这是害羞了?”他忽然想到了半个月前,他在山洞里醒来,看到谢华裳微微泛红的耳根。
听到这话谢华裳目光变的凌冽,她今日还真就要给他“好好”唱个。想都不想她拿起身旁的小木棍就当起了话筒,扯着嗓子使出的力气夸张的大吼:“死了都要爱……”
三个小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纷纷向后退了几步,害怕的捂起了耳朵。
就连坐在凳子上的季凛也不能幸免,虽他早就做好了被她整的准备,却还是被惊到,浑身一踉跄差点从小凳子上摔下来,忍不住嘴角猛抽。
谢华裳眯着眼睛超季凛撇了一眼,见他惊愕的样子,心里顿时舒服许多。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手上也做着夸张的动作,双手抱拳直捶胸口,一副人猿泰山的样子,嘴里继续唱道:“死了都要爱,爱咦爱咦爱~”
她专挑夸张的唱。
季凛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他自然是没听过这样夸张的歌曲,以前听戏楼里那些戏子唱曲都是咿呀咿呀温柔的很,今日听谢华裳这样唱倒是别有一般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