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皱眉道:“此是帮中之事,轮不到你来多问。”
那青年年纪实在比洪七还要大上几岁,只是身为一个三袋弟子,被洪七这样说了,也是无法,便又道:“逢着这过节,舵主忙得很,不如小的给您先备了住处,等回了舵主,让他亲自来接兄弟可好?”
洪七摆了一下手:“谁耐烦你做这些,你快领路吧,若有事,我便自去寻了,我还认得丐帮标记!”
原来丐帮各种分舵与暗桩,都有各种联络的标记,若是有急事,便各按这些标记去联络求助。
洪七是何不醉的亲传弟子,怎么会不认得这些标记。那青年乞丐见洪七话中带气,心中惴惴,但也不敢再言,只得带着洪七和琉璃去了。
琉璃先前却是任洪七与那青年乞丐说话,自己却在逗着这孩子。
这孩子见洪七与那青年乞丐在说话,似是相识的,又见琉璃生得好看,惊惧之心渐去,便也有问有答起来。
过得片刻,那边洪七已经谈妥,琉璃给了这孩子几枚铜钱,让他自去了,便随着洪七一起去这大理的分舵。
那青年也是无法,只得带了二人来了分舵驻地。
那青年乞丐上前一步,对那两个值岗的弟子使个眼色,道:“这位兄弟自称是来自总舵的弟子,来寻舵主有事。”
洪七在他身后,瞧不见他使眼色,便上前向那两个弟子亮了腰牌,不料这两个值岗的丐帮弟子不识此物,拦着不让进。
那带着洪七来的青年乞丐,只是冷笑。洪七心中恼怒,道:“那你们快去请你们的舵主出来,我是总舵来的,有事要托他帮忙。”
一名值岗的弟子道:“大过节的,舵主忙得很,哪有空来管这些闲事。”
洪七皱眉道:“凡丐帮弟子,守望相助,不得推托,这帮规你们没听过么?”
那两名丐帮弟子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好吧,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了便是。我们得空便向舵主禀报。”
洪七听了心头火起——这话分明是在搪塞,连自己住在哪里也不问不管,就算有了消息,怎么通知自己?难道让自己日日来追问不成!只怕到时,又有了别的话来。
洪七斜眼看了一眼琉璃,只见琉璃嘴角边噙着一丝笑,并无其他表情。洪七心中愤恨,双掌一分,将两个值岗的震开两边,径直便拉了琉璃进去。
那两人突受攻击,武功又差得远了,当即被打翻在地,还好洪七掌下留情,这二人爬起来便大喊“有人来滋事!”
于是走不得几步,这分舵内便涌出数十名丐帮弟子,均是五六袋弟子,武功也是参差不齐,看这阵势也是仗势而已,遇上高手,定然是一败涂地!
洪七心中有气,双掌展开,将靠近的丐帮弟子纷纷震倒在地,只是不伤了他们而已。不料这些人反认为洪七武功不过如此,更添了无数勇气,纷纷再度涌上。
更有的见洪七暂时近不得身,便来打琉璃的主意——毕竟琉璃看上去,外表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如果不是相熟的人,一点也看不出她已经二十出头了。
琉璃看了洪七一眼,对他道:“要我帮忙么?我要是出手,伤肢断脚的,那可再所难免了啊!”
洪七自忖,若是受了自己掌力,被打晕了过去,就算是折了骨头,也比被琉璃斩下手脚的好,便道:“不必,你只管跟着我便是了!”
琉璃微微一笑,手按在剑柄上,身形闪动,只是不离洪七身畔,洪七也果然出手重了许多,上前的莫不是被他震得晕倒,就是被他用擒拿手扭脱了关节。
群丐见洪七忽地出手狠辣,也是大吃一惊,便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洪七虽然心头松了一点,但是却更恼怒——这样贪生怕死的丐帮弟子,要来何用!
不多时,已经是遍地倒地的乞丐了,剩下的乞丐都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你们的舵主呢!”
洪七喝了一声。
那些丐帮弟子只是怒目相向,却并不开言。
“什么人在这里喧哗?”
就在洪七准备抓起一个六袋弟子来询问时,随着一声暴喝,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丐帮弟子从后院冲了出来。
洪七见他背着七个袋子,便知这是这处的两名副舵主之一。
要知一般的分舵,除了分舵主是八袋弟子,副舵主是七袋弟子外,若是大城重镇,最多再只有一两名七袋弟子相辅。这大理分舵,虽然管着大理一国,也有几处小的香堂,但最近几十年来逐渐因为地处偏僻,无人管理,规模日小。这大理分舵,只有舵主武尚志一名八袋弟子,以及副舵主贺虎一名七袋弟子而已。
如今这个七袋弟子,不问可知,是副舵主贺虎了。
众丐见贺虎出来,纷纷向他求救,贺虎看向洪七,洪七却将腰牌一亮:“我是总舵来的,有事找武舵主,你是贺副舵主吧?”
贺虎见洪七年纪轻轻,已经背了七个袋子,心中也是一凛,又见那腰牌是帮中四大长老的腰牌,忙上前行了一礼:“原来是总舵来的兄弟,却不知何事到此,为何与本舵弟子大打出手。”
洪七见他态度还算好,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然后道:“丐帮弟子守望相助,义不容辞,原是本份,怎么你这大理分舵,不但纵容属下偷盗普通人,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