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酷热的丛林里,”哈洛威反驳,“还戴着滑雪面具?再说了,此人意外遇见其他生物——无论是否智慧生物——第一反应是抬脚踹还开枪打死它们。如果毛毛是智慧生物,这就是谋杀。他不是为了串门而来,法官大人。现在你也能明白为什么我认为入侵者的动机包括谋杀我了。”
“从这段录像来看,意图谋杀的指控仍未成立,”索登说,“但我同意纵火和破坏财产这两项指控合理。”
“即便如此,没有证据显示录像里的人就是我的当事人,”梅耶说,“事实上,里面有相反的证据。哈洛威先生?”梅耶伸出手,想要信息板,哈洛威给了她。梅耶回到影片最开始飞船降落的时候。“这里,”她说,“看那飞船。”
“飞船怎么了?”索登说。
梅耶指着飞船,“看侧面的序列号,”她说,“这是扎拉集团的飞船,不是我的当事人可以接触到的治安官专用飞船。这种型号是分配给扎拉集团的合同勘测员代表用的,好让他们实地考察手下的勘测员。”
“那么在扎拉集团的数据库里查一下这个序列号,就知道飞船是谁的了。”索登说。
“我们不需要查。”梅耶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他正在法庭外,等着上庭作证。”
“你明白你是在宣誓下作证吧。”索登说。
“明白。”查德·伯恩回答。
“请说出你的名字和所在公司。”索登说。
“查德·伯恩,扎拉集团的合同勘测员代表。”他说。
“你问吧。”索登对梅耶说。
“伯恩先生,你是哈洛威先生的合同代表吗?”梅耶问。
“是的。”伯恩说。
“你当他的代表有多长时间了。”梅耶问。
“从我一来扎拉23号星起就开始当他的代表了。”伯恩说,“到现在大概七年了。”
“你的哈洛威的大致看法如何?”梅耶说。
“我可以骂脏话吗?”伯恩问。
“不可以。”索登说。
“那么最恰当的形容是我们之间关系紧张。”伯恩说。
“有什么具体原因吗?”梅耶说。
“你有多少时间听我说?”伯恩问。
“挑重点说吧。”梅耶说。
“他对CEPA法规和扎拉集团规章漫不经心,他爱顶嘴,他什么事都拿出律师那套来狡辩,我不让他做什么事的时候他就无视我,他总体来说就是个混球。”伯恩说,眼睛没有离开哈洛威。
“他有好的一面吗?”梅耶有点困惑地问。
“我喜欢他的狗。”伯恩说。
“你说过你恨哈洛威先生吗?”梅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