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憋在心里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她发现自己在滨城除了骆荨之外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谈到顾千帆。
刚刚那一瞬间,陆遇提到顾千帆三个字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一样,从无止尽的黑暗中第一次又见到了光明。
另一边,陆遇跟林子彻说了自己在医院什么都没问出来的事情。
林子彻一脸的惆怅,“那怎么办,我打听出来的,只有余秋丽一个人跟刀疤接触过了。”
“再看吧,我想办法找找顾千帆的下落,总会找到的。”
陆遇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顾千帆就是余秋丽的软肋,要是能找到顾千帆的话,一切就都好办了。
“时间来得及么,骆荨这段时间会不会有危险?”许妍依旧很担心。
她这几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每天做恶梦都是骆荨被绑匪撕票的事情。
“不会的,骆荨那么聪明,她一定有办法拖延时间。”
林子彻安慰着许妍,他总觉得骆荨吉人天相,一定能够安全度过这次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陆遇忙着满世界地找顾千帆,为了找顾千帆,他去了法国,按照朋友给的地址去找顾千帆的父母查询消息。
两周后,余秋丽的眼睛拆线离开出院。
此时,骆荨已经在地下室里面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体力和精神都已经是一个和极度衰弱的水平。
余秋丽出院的时候,陆遇在门口接她,手里抱着一大束的花。
一米八三的身高在人群中闪耀扎眼。
余秋丽愣了愣,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朝着门口走去。
“来接我?”
“当然,未婚妻出院,作为未婚夫,不来的话,要是被有心人拍到了,惹人非议啊。”
“二少爷还真是心思缜密。”余秋丽瞥了一眼他手上抱着的小雏菊,皱了皱眉,“不过很可惜,未婚夫连自己的未婚妻喜欢什么样的花都不知道,有些失职吧。”
“是我的失误,”
陆遇似乎并不诧异,他看着余秋丽,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比起这个,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看另外一样东西,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怕你太伤心,但是你总有知情权,毕竟你们也有过一段。”
余秋丽愣了愣,心里面忽然有些不安。
当她看到陆遇手里的死亡通知单的时候,忽然感觉心脏的某个地方被人狠狠戳了一下。
“怎么会!”余秋丽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脚步踉跄,几乎要摔在地上,“不可能,魏陆遇,你安的什么心?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了么?”
“对了,他有遗言。”
“不可能,不可能。”余秋丽一脸的震惊,墨镜的后面,那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
她猛地攥紧了陆遇手中的死亡通知单,纯白色的一张纸边角被她攥的皱皱巴巴的,模糊了上面所有的字迹。
“他的遗言,交给骆荨了。”陆遇沉声道。
这句话重重的击打在余秋丽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