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生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缓慢抽动着。
巨大疼痛逐渐转化成麻木,然而火热的触感又是那么的明显。苏仰侧过头,咬着自己的唇,将那些羞耻的声音压抑在喉咙深处。
孟雪诚感觉到他的缓和,动作随之放开了一点,他拂去苏仰脸颊的汗,然后一手枕在他的颈后,温柔地揉捏着:「还疼吗?」
苏仰摇摇头,不敢回话,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
孟雪诚再也忍不住这种轻缓的节奏,一下把性器挺进深处。安全套上凸起的颗粒擦过某一点,苏仰背脊一颤,短促的气音在喉咙里失控。后穴痉挛般无规律收缩着,绞得孟雪诚低声叹息着:「好紧……是这里吗?」
他朝着一个地方顶去,苏仰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快意,用手推了推孟雪诚的胸膛。只是他使不出一点力气,比起拒绝,更像是某种寻求安慰的动作。孟雪诚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强劲的心跳隔着皮肤慢慢融进苏仰的血管中。
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扳过苏仰的脸,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狠狠地吻了上去,身下的动作也一次比一次激烈。
所有的呻吟都被封在唇里,孟雪诚固定着苏仰的腰,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跟失控。苏仰趁着喘息的间隙,带着微弱的哭声说:「唔……太深了……」
「不喜欢?」
苏仰迷糊地摇着头,像是刚才那样一边接吻一边被进入,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快要溺死了。
孟雪诚舔了舔他柔软的唇,带着潮热的气息说:「那你抱着我。」
苏仰从善如流,环着他的脖子,感觉到某处被浅浅碾磨的时候,他的嗓子软了下来,在孟雪诚耳边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啊……不要……」
孟雪诚从未听过苏仰这样柔和又脆弱的声音,像是秋叶落在湖泊之上,荡着一圈轻轻浅浅的涟漪。
苏仰前端的性器蹭在孟雪诚的小腹上,酸酸麻麻,每当孟雪诚插狠了,那股酸胀的感觉又明显了一点。
「要射了……啊……」
孟雪诚彻底放开了动作,在他体内反复律动着,在猛烈的攻势下,蚀骨的电流感自某处传出,他下腹一颤,失控地弓起腰,性器敏感的顶端蹭在孟雪诚的腰腹上,染着哭腔的声音从唇缝泄出,同时射了出来。
孟雪诚在他收缩的穴道里加快了速度,释放自己的快意,用力抽插了几十下,在他软热紧致的体内低喘着射精。
苏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天还没亮,大约是在半夜。他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虽然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了,但不知道怎么地,又一次被汗水浸湿了。
床头的小灯还亮着,在他眼里化作一道朦胧的幻影。
他抬手揉了揉有点干涩的眼睛,忽然,那些疯狂的情|事猛地回笼般从他的意识里崩腾而出。苏仰看着天花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怎么醒了?」孟雪诚从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他走到床边,用温水泡过的毛巾敷在苏仰额头上:「刚才做噩梦了?」
温软的毛巾贴着苏仰有些苍白的前额,他抬手按着毛巾,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刚才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噩梦了。
毕竟做噩梦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没什么特别的,也许自己根本没有做噩梦,只是身体早就习惯了,所以会在半夜不自觉地出冷汗。
苏仰觉得嗓子有点发痒,动了动嘴唇问:「有水……吗?」
孟雪诚听着他那干哑的嗓音,忍俊不禁:「有,我去给你倒。」
苏仰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的脖子也盖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搭着毛巾的额头,他虚弱地瞪了孟雪诚一眼:「笑什么?」
「我没笑。」孟雪诚立刻把笑意憋回肚子里,低头亲了一下苏仰微红的眼角:「平时没见你哭过——哎哎哎疼!」孟雪诚面容扭曲,连忙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说了不说了!」
苏仰这才松手。
孟雪诚乐呵呵拿起他的杯子去厨房,内心炸成一朵烟花,照耀了整个贝加尔湖。一想到苏仰那双清澈的眼睛泛着雾气,像是清晨的露水吸附在玻璃上,加上他情动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