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钦川打人很会挑地方,尽管刚才是周元青单方面被揍,但现在姜意眼里看来,周元青浑身上下除了脸色难看之外,并没有哪里受伤。
反观他家金丝雀,滋血呼啦染红了半个手背,触目惊心。
本以为郁钦川没吃亏的姜意瞬间怒了,看周元青的眼神很像要给他来上一拳:
“周元青,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很多事情我没有跟你计较,但郁钦川做错了什么?今天这事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咱们俩之间没完!”
郁钦川用干净的手拉姜意,让他消消气。
而浑身无一处不疼的周元青听了姜意这话,再看郁钦川装模作样的语气,气的心梗,:
“解释什么?挨打的明明是我!我从头到尾都没碰到他!”
“那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姜意冷笑一声:“难道是他自己伤的?”
周元青要气死了:“本来就是他自己伤的!”
姜意觉得周元青是把自己当傻子:“自己伤的,那你伤一个给我看?”
周元青觉得自己呼吸都要不畅了:“真的不是我!”就在刚才、经理他们推门进来的前两秒,郁钦川突然把水晶做的烟灰缸往地上重重一砸,烟灰缸和光滑的地板碰撞,前者碎了,后者裂了。
而郁钦川的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伤的,周元青估计就是碎裂飞溅的烟灰缸碎片划到了。
“那可真是巧合的妈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听了周元青的说辞,姜意面无表情开口:
“你们包厢七八个人,烟灰缸碎了就伤到了郁钦川一个人?是你们开了绝对防御还是碎片长眼了?”
“我他妈……”周元青心里直骂娘,瞪眼看郁钦川:
“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说话啊!”
姜意抬脚重重地踢了一下旁边倒下的高脚凳,声音比周元青还大:
“你|他|妈冲他吼屁啊吼?!”
一想到郁钦川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很有可能会留下丑陋的疤痕,姜意就气不打一出来。
高脚凳被他一脚踢开,‘砰’地一下砸在了门上。
里面发出的动静太大,包厢外偷听的经理脆弱的小心脏又是一跳:
“妈耶,不是劝架吗?不会又打起来了吧?”
周元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意:“你就为了他……吼我?”
见周元青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姜意只觉得烦躁:
“我之前警告过你的,是你三番两次挑战我的底线。”
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主,保护自家金丝雀是自己应尽的责任。
所以在周元青问姜意是选择郁钦川还是他的时候,姜意心里几乎是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
当然是温柔体贴的金丝雀啊!
周元青像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把自己胳膊露出来给姜意看,让他看郁钦川下手多重。
想让他知道郁钦川并不是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
郁钦川向他动手的时候周元青就明白过来了,郁钦川人狠心黑还善于装无辜。
表里不一,简直就他妈的是个腹黑!
周元青胳膊的确是有几处明显的青紫,姜意看向郁钦川:
“你先动手的?”
郁钦川缓慢地眨了眨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眸,声音很轻:
“那些人想脱我衣服,他在旁边想拍照,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姜意拍拍郁钦川的肩膀示意他知道了,随后又转头看向周元青:
“很显然,我的人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