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纪凡啥都没听进去。
傅明渊贴得实在是太近了,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垂边缘,那点软肉痒得要命,可偏偏手还被人捉住了,不能去挠。
“……好了。”傅明渊终于松开他,“来,你自己试试。”
纪凡:“……”
三分钟后,举着仿佛被狗啃过的罐头,他无奈地扭过头,求助似的望向对方。
傅明渊挑眉:“啧,这都没学会?”他听起来似乎有点嫌弃,可是,细细辨别之下,语调里又带了些微妙的得意和愉悦。
没等纪凡反对,他便再次弯腰环住了他,一本正经地道:“没办法啦,那我就牺牲一下,再教你一次好了。”
纪凡:“……”要命啦!不是这样教啊!
这天晚上,一共教学了四遍,纪凡才终于磕磕绊绊地,做出了一个勉强像样的罐头。
“唔,还行吧。”傅明渊苛刻地评价道,“还有些技巧,明天再教你。”
还要学?纪凡睁大了眼,他现在一听到“我教你”三个字就条件反射地耳朵发痒。
他慌里慌张比划手势,意思是真的不用再学啦。
“你确定?”傅明渊有点遗憾。
纪凡点头,垂眸写道:“反正有你陪我一起做嘛。”
傅明渊心里立刻熨帖了:没错,就应该让他更依赖自己一点,不然什么都学会了,到嘴的小宠物可就要飞了。
“那就暂且这样吧,明天再放培养液试试。”傅明渊将碎铁片扫作一堆,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复习得怎么样?”
纪凡原本抱膝窝在椅子里,闻言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写道:“应该……还行?”
他向来保守,能说出“还行”两个字,说明已经用尽全力去准备了。
傅明渊对他的微表情了如指掌,闻言放下工具,返身揉了揉他的脑袋:“紧张啊?”
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过来,纪凡放松了一些,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不紧张是假的,事实上,高中三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月考,也不仅是因为系统的奖励。
这次考试关乎他的未来,他对母亲立下誓言,将全部的勇气和自尊都押在了上面,也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
他输不起。
傅明渊弯下膝盖,半跪在椅子前,抬头冲他挤出个笑容:“不要怕,我相信你。”
纪凡被这样笨拙的哄人方式给逗笑了,写道:“你总是盲目相信我。”
“才不是盲目,那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啊。
话到嘴边,滚了几滚,又被傅明渊强行咽了回去。他停顿片刻,轻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奖励吗?”
纪凡:“?”他眼里流露出兴趣,“你终于肯说了吗?”
傅明渊摇摇头,露出了狐狸似的笑容:“不。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你一定会非常喜欢它的。”
“你可以更加期待一点。”傅明渊道,“不要纠结别的,只要想着我的奖励就可以了。”
“想想看,只要成功了,你就能得到一份最棒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