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几天真是无事可做闷死了,我只能睡觉。”左玄青趴在地上撑着脑袋看张致恒给自己的饭盆里倒狗粮,嘟嘟狗嘴满脸无聊。
张致恒没搭理他,放下狗粮袋子给他的另一个碗里倒水。左玄青起身瘸着前腿一跳一跳的蹦过去,把头拱进狗粮袋子里。
“你的饭在这。”“我是伤员,要多吃一点。”
张致恒无语,懒得再理他。他夺走袋子起身,迅速离开这铁窗。
“你要走了?”左玄青跳到门边。
“我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理由?我就是理由。”左玄青舔着脸,“陪我一会吧。”
他伸出的狗爪子艰难地勾住张致恒的裤腿,张致恒故意后退了一步看着他无助的样子。
“张致恒,我知道不是大好人。这些天只有你一个人来看我……你好人做到底,陪我一会吧。”左玄青小狗呜咽,“好不好嘛。”
“如此谄媚的狗仔样,你三千年前可不是这样的。”
“三千年前是三千年前,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我现在寄人篱下还是王的累赘,我硬不起来啊。求求你了,我都要雨雨了。”
张致恒轻笑一声,从兜里掏出来个球。他捏了捏球吱嘎响了两声,接着把它扔进笼子。
“玩去吧。”他苦笑着,“邹孟程现在只让我买这个。”
“看起来你好多了。”
“诶嘿。”左玄青摇尾巴,“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想屁吃。”
“你最近怎么来的不那么勤快了?”左玄青坐到他边上,“邹孟程不让你来?”
“嗯……我们不要管他。”张致恒拾起那个球扔到对面墙上,左玄青起身屁颠屁颠去捡回来放到他手上。
“你也很惨啊。”左玄青蹭蹭他,“咱们同病相怜。”
张致恒没说话也没扔球,他的目光盯着满是咬痕的球,想起邹兄为自己受过的伤。
“左玄青。”“嗯?”
“想出去走走吗?”
“可以?!”左玄青乐了。
“但是。”张致恒掏出狗绳,“你得听我的。”
“等会,让我伸~个~懒~腰。”左玄青草地上一套伸展运动做完抖了抖毛彻底舒服了,他跟上等他的张致恒问这是事务部的哪里。
“后花园。”张致恒在长椅上坐下松了些绳子,“这底下是一整条灵脉,有助于你的恢复。”
是邹孟程告诉他来这里养伤比较好,现在他告诉了左玄青。
“你人真好。”左玄青傻乐,样子和三千年前的凶狠冷漠完全不一样,张致恒觉得这也是一种驯化过程。
这样也好,可以利用起来。张致恒抬头看向对面三楼的那个办公室,眯起眼睛。
上辈子邹孟程为我挡过左玄青的攻击从而获得了我的无条件信任,而我的尸体又是故意让左玄青发现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从他们的对话中我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多有效信息。
手被轻轻碰一下,张致恒低头看向小狗嘴里的花。他咧咧嘴,冲他笑,笑的灿烂。
“给你,这好看。”
张致恒微微一怔伸手接过,顺手摸了下左玄青的脑袋。
“不许摸头,只有王可以摸。”左玄青躲开,又凑过来。
“哦,习惯了。”
“不过,”他吐舌舔舔他的手,“你可以破例一次,因为你还挺好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张致恒捏着花,“你还破坏公物呢。”
“啊……我没有,别瞎说。”
张致恒呵呵两声。还真是抚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