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她靠在他怀里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写也是白写,反正你做不到,若是传出去那些流言蜚语能把我吃了。”
“你不知道有些女人最喜欢为难貌美女子吗?更何况我这么好看的,她们肯定看不顺的。”
手上动作停顿,裴屿舟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继而饶有兴致地托起若梨的小脸,瞧着她迷迷糊糊,傻得可爱的神色,突然又觉得让她喝点酒没什么不好。
毕竟这么有趣多话的若梨,平常可见不着。
压着笑意,裴屿舟故作深沉地问:“你怎知我做不到?”
“而且,你有多好看?”
话音刚落,便见若梨眯眼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纤细的手指轻点自己红润娇嫩的面颊,留下一个似梨涡般甜美的凹陷。
搂着她手臂的男人胳膊紧了紧,原本尚算平和的目光变得深幽。
热意在体内窜动,烧得他舌燥,想要做点什么解解馋。
却不想若梨那根戳着脸颊的手指猝然指向他的鼻子,又对着他打了个满是酒味的嗝,捂着嘴咽下跟着涌来的反胃感后,她含糊着道:“你就是做不到。”
“而且你看,你这个坏人都盯着我发呆啦,若是不好看,你才不会对我穷追不舍呢。”
“三年前你还说‘追都追不上,还想和我比肩’,如今别说追,我躲都来不及呢,结果你自己颠颠儿地往我这凑,恨不得把我天天扣在面前。”
“要我是你,脸都疼得说不上话了。”
若梨点在他高挺的鼻子上的手又用力往里捣了捣,在上面留下片不大不小的红印,接着她微微扬起头,嘟着红唇,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些软绵绵的字句全都砸落进裴屿舟心上,像蜜又像酸,让他一时心软,又有点酸,凝着她的目光炙热,又有拿她没辙的愠恼。
最后,种种情绪化作唇畔薄薄的笑意。
便是面对圣上裴屿舟都能始终冷静,唯独她,总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
“怎么才叫不坏?”末了,裴屿舟轻轻包住她那只在他脸上作威作福,很不乖巧的小手,放在唇边虔诚而贪婪地吻着,又忍不住探出舌,或轻或重地舔。
像在品尝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那自然是要月亮摘月亮,最好再附带两颗星星。”
低低应下,裴屿舟摩挲着又被他亲红的柔荑,望着怀中皱起眉头,看着又很难受的若梨,给她按太阳穴,不再逗她讲话。
月亮而已,过两日去摘便是。
-
回到府里,一下子松了心神的若梨吐得厉害,难受地靠在裴屿舟怀里哭,醒酒汤喂进去便吐,如此折腾到傍晚方才累得昏睡过去。
丹颜和丹青服侍她沐浴更衣时,裴屿舟也去隔壁净房冲澡,换连身干净衣物,而后又坐在床边陪了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