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前线不能去,最多就是去离他近一点的边境城池……
“敢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看出若梨贼心不死,裴屿舟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语气越发的凶,那眼神也让人发怵。
轻咬唇瓣,若梨有些不服,性子同样上来了,便不甘示弱地回:“反正你人在关外,那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你也管不着。”
“你敢打我试试!”
话音未落,若梨就被抱起来放到床上,还不等她挣扎,身子便被裴屿舟无情地翻转过来,他的巴掌轻轻落下。
几乎和上次的场景一模一样。
“听不听话?”
男人的声音冷冷传来。
“不听。”
若梨将脸埋在被子里,倔强地回。
反正也不疼,随他怎么打好了。
猜到她的心思,裴屿舟力气稍微大了点,虽然算不上疼,但再多来几下若梨也会有点吃不消。
可她仍旧倔强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听,不听,不听……”
到最后,若梨的嗓子哑了,眼睛也红了,泪水不争气地落个不停。
浓眉紧簇,心脏揪疼,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裴屿舟终于是松开钳制,便看着若梨爬起来扑进他怀里。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许死,也不许给我留什么放妻书,你听到没有……!”
下午在书房的时候,身子被他撞得像是在巨浪中颠簸小舟,而她的手也无意识地拂落了桌上的一摞书,从里面漏出一个信封。
虽然他很快就将它盖住,又扣住了她的手,但若梨还是看到了一个“妻”字。
所以裴屿舟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混蛋啊!
将眼泪鼻涕通通蹭在他身上,若梨又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肩,气得全身发抖。
“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殉葬的!我说过会一个人好好生活!”
“而且百年之后我也不跟你合葬!”
“你就一个人在那躺!”
像是倒豆子一般,她“噼里啪啦”地吼了一通,最后又哭哭啼啼地将小脸埋在裴屿舟怀里。
委屈不舍的模样与刚刚发的那些狠话格格不入。
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裴屿舟抚摸着她抽搐的背脊,又一次有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狠也舍不得,但又实在担心她会跑去边境。
最后,男人抬首望向不远处摇曳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