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一看到阎煞就忍不住热泪滚滚而下,所有神经像紧绷的一根弦,砰的一声断掉了,她跑了过去扑向他的怀抱,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叫,她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没多久他的前襟就沾湿了一大块。
“好了,你……”阎煞想推开她,因为在场所有的人都带着兴趣昂然的表情看着他俩,但是她抱得紧紧的,不肯放手。
阎煞知道她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以至于她会像个溺水的人拚命的想抓块浮木,没办法推开她,他只好给每一个人致命杀人的眼光,命令他们统统消失不见。
接到阎煞不高兴的眼光,所有人知趣的摸摸鼻子闪人去了,要留下来看好戏,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以及知道后果会如何的准备。
结果现场只留剩下不怕死的云樊、阙洌、关扬三个人,至于冷邪看没他的事就走了,也不准备留下来看好戏,众人对他这种独来独往的个性习惯了,也没有人开口叫住他。
“呜……”海潮久久不能自己,嗫嚅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阎煞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女人果然是用水做成的,竟然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煞,”他们三个比个手势要他安慰她。可是阎煞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决定还是不要开口得好,等她哭完了,她自动会停止哭泣。
过了一会,海潮才从阎煞怀里抬起头来,眼眶红红肿肿的,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眼泪足以把一件衣服给浸湿掉。
“无所谓了。”阎煞根本不在意的说。
一看到海潮停止了哭泣,其他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海潮,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被吓到而已。”海潮擦拭着眼泪道。
她怎么不会被吓到,一下子是全速狂飙,一下子又是枪林弹雨的,然后又是车子撞击,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不会被吓破胆才怪,一想到刚才的险象环生,她的脸色又苍白了。
“真的没事吗?你脸色好苍白哦。”关扬狐疑的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哪里好?
“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咦?海潮,你手上捉着的是什么东西?”阙洌看她手里捉着一个大纸袋。
经阙洌一提醒,海潮才惊觉到自己的手到现在还紧紧捉着从男服饰店买来要送给他们的礼物,她兴致匆匆的打开袋子,阙洌成功的将她的恐惧转移到别的事情“这个……”她从纸袋里抽出一件衣服,一脸兴奋的递给了阎煞,“这是我买来送给你的。”
“送给我?!”当他看到毛衣上面绣的图案时,他的脸孔扭曲着,上面的图案竟然是只企鹅,他不知道是该收下还是该还给她才好,收下来就算打死他也不会穿这一件衣服,要是还给她的话,说不定又会惹她泪眼汪汪。
当云樊、阙洌、关扬看到海潮送给他的衣服时,毫不客气的大笑,笑得眼泪就快流出来。
阙洌调侃道:“煞,这可是海潮送给你的礼物,可是不能退还的哦。”
“你喜欢吗?”
海潮仰着天真无邪的脸孔,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教阎煞不好拒绝,他瞪着笑得毫无形象的三个人,从齿缝挤出两个字,“喜欢!”
“是吗?”海潮对他露出天使般纯洁的笑容,“我还怕你会不喜欢呢。”
阎煞心中自我安慰的想着,只要看到她满足的笑容一切就值得了,况且他收下并不表示他一定要穿呀。
但是云樊看出阎煞心中的想法,“煞,你收下可是要穿哦。”
“你会穿吗?”海潮也问道。
阎煞的眼睛变得幽黑,充满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笑得毛骨悚然的,“我会穿的。”这几个小子,八成是嫌活得太久了。
对阎煞那种笑里藏刀的笑容,他们三个不由得提高了警觉心,危险!他们脑中各闪过危机的意识。
海潮不懂这四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又从大纸袋里抽出三件衣服,“云大哥、阙大哥及关大哥,我也有买你们的哦。”
顿时他们三个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妙!
果然给云樊的毛衣是米黄色,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黄色小鸡,而阙洌的毛衣是褐色的,上面有只黑乌鸦,关扬的则是红色的毛衣,图案是只绿乌龟,当他们看到他们的代表物时,再也笑不起来了。
看海潮一脸的兴奋,又在阎煞的眼神逼迫下,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把毛衣接了过去,这下换阎煞大大嘲笑他们了。
“喜欢海潮送你们的毛衣吗?”阎煞故意用刚才他们嘲笑他的话问回去。
“喜欢!”三个人各自从僵硬的嘴角中挤出话来。
“那我想你们应该也会穿吧。”阎煞眉一挑、嘴角一勾,嘲弄道。
“会的。”看海潮殷殷期盼的眼神下,他们只好说出违心之论,这年头好人可是不好当。
“啊!对了,我也帮冷邪买了一件,”海潮又从大纸袋里掏出一件黑色的毛衣,“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他们不想伤她的心,但是冷邪百份之百不会理她的,恐怕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甩头就走了,关扬笑容可掬的道:“我帮你拿给他好了。”
虽然邪依然还是不接受,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冷邪拒绝的难堪场面,到时候小心海潮的泪水又氾滥了,还是由他来交给邪好了。关扬展开衣服一看,果然上面有只恐龙怪兽,要邪收下这件毛衣那是更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