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一袭红衣,眼神却如寒冰般阴冷,双指之间夹着一片晶莹剔透的圆形薄冰。
对面,刀白凤瘫软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盯着巫行云手中之物,她虽然不认识生死符,但看巫行云的神色,也知晓这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刀白凤颤声问道。
巫行云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眼神冷冽,如寒霜笼罩,声音仿若来自幽冥地府,令人胆寒。
“刀白凤,你莫要不知好歹。这生死符一旦种在身上,如万蚁咬啮,深入骨髓,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尝尽世间万般痛苦,后悔来到这世上。”
刀白凤听着巫行云的描述,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巫行云得逞。
巫行云步步紧逼,来到刀白凤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说吧,那册子究竟在哪里?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巫行云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刀白凤紧咬嘴唇,倔强地抬起头,“你死了这条心吧!今天就是杀了我,也不可能将东西交给你。”
巫行云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阴冷,她微微眯起眼睛,“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巫行云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刀白凤的肩头,将生死符打入她体内。
不多时,刀白凤只觉得全身的瘙痒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袭来,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然而,那痒意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
起初,只觉肌肤之上似有千万只蚂蚁缓缓爬行,那细微的瘙痒从一点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
接着,瘙痒之感不断加剧,仿佛有无数钢针在轻轻扎刺,忍不住想要去抓挠。
可越是抓挠,那痒意便越发深入骨髓,如同有恶魔在身体里肆意作祟,刀白凤恨不能将自己这副皮囊抛却。
“说还是不说?”巫行云再次逼问道。
刀白凤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依旧不肯屈服,“不说,不说!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在这极度的痛苦之中,刀白凤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挣扎。
这生死符带来的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开来。可是越这样她越不想交出册子,即便是痒死疼死,她就是要较这个劲。
她笃定巫行云是段正淳派来催要册子的打手,越是这样,她就越要咬牙坚持。
她甚至开始思索自己的处境,难道真的要这样被巫行云逼迫至死吗?
不,她不能屈服,可这痛苦又让她觉得生不如死。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道观,心中涌起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