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错?”
“错?”景华笑笑,眼神顿时阴暗下来,说:“父皇,你教导儿臣的一切,儿臣都记得,但是今时今日,都是时局所迫,你教儿臣治国之道,却也教过儿臣,所行之道,为己而行之,所有对自己不利的,皆是威胁,儿臣今日所行,也正是奉行了您的教导啊!”
“逆子!”
砰——
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桌上。
祁祯帝气得当即吐了血,指着他:“朕错了,真的错了,竟养出你这么个不孝子,而到了如今地步,你竟还不知悔改。”
张全在旁搀扶。
景华没有动摇,狠道:“儿臣已经给过父皇机会了,是父皇不要,那么,就不要怪儿臣狠心。”
这话才说完,那扇紧闭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景华的亲卫带着东宫的侍卫冲了进来,各个将手中的剑对准了祁祯帝。
铁甲兵粼响彻了整个阜阳殿……
大门打开,外头的光线照了进来,将整个内寝都照亮了。
映出原本隐藏在暗中的祁祯帝。
相比前两日,他的脸苍白了许多,苍白中,又带着怒火和失望。
显得有几分病态的感觉!
若不是身旁的张全搀扶着他,这会,估计已经倒到了地上。
而面前那碗暗黄色的药,染了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口鲜血,残留在白色的瓷碗边缘,薄冷而刺眼。
当然,也就在东宫侍卫带剑冲进来的时候,太子突然呵斥一声。
“将剑收起来。”
东宫侍卫领命,立马将剑收进了剑柄中。
太子说:“父皇,整个东宫都已经被儿臣包围了,而能顺利闯进来,还要多亏了父皇您,若不是您让儿臣今日大婚,阜阳殿也不会如此松懈,而且文武百官都聚集到了东宫,阜阳殿的事,还没人知道,所以……”
指着那碗汤药。
“如果父皇能顺了儿臣的意,喝了这碗汤,儿臣便对外宣称,父皇因病驾崩,儿臣登基后,会将父皇风光大葬,也会追封父皇。”
真是一个好儿子!
这顶高帽子,祁祯帝仿佛非戴不可。
可——
祁祯大怒,撑着虚弱的身子,衣袖一扫,将桌上那碗药全数扫到了地上。
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