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兮眼中露出笑意:“为了可爱的小世子,风某愿走这一趟。”
李天佑送走风扬兮招来侍卫急急赶往端王府。
丑时时分,端王府大门敞开,王府侍卫个个神情严肃,中堂大殿灯火通明。端王身着白底麒麟袍负手站在京都地图前,端王妃红着眼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穿梭往来的消息从京都各处陆续回报。
“皇叔,侄儿请罪!”李天佑急步上前对端王深深一躬。
端王恍若未闻,嘴里喃喃道:“游离谷……”
见他神色,李天佑更是不安,讷讷道:“侄儿本意是请永夜过府瞧病,那人虽是游离谷的人,却也是医术高明,听说,是回魂唯一的徒弟。”
“永夜……不会武功。”端王冷冷地说道,想起永夜再被游离谷的人带走,心就像被手死死的捏住,闷痛不己。
醉情于月
………【162。】………
李天佑眉梢轻颤,双瞳猛然收缩。自己难道怀疑错了人?“皇叔……天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端王看了他一眼挥手让周围的人下去。李天佑斟酌片刻小心翼翼问道:“从游离谷求医回来的,真是永夜?会否被……”
“是永夜,绝对没错!”端王斩草除根打断他的猜想。
“听说张相夫人家还有与王妃幼时酷似的孩子。”
王妃猛的睁眼:“我自己的孩子我会认错?!”
端王见她激动,轻搂了下她,盯着李天佑道:“永夜脚底有暗记,绝不会假。这事不足为外人言,若是泄露出去,让永夜有什么闪失……”端王抬起头,浑身散着凌厉之气,他逼视着李天佑,一字字地说,“我只有这么一个!”
李天佑轻点下头,懊恼无比。真是自己错了吗?
“皇叔放心,侄儿这就去封了牡丹院逼他们交人。”
端王摇了摇头:“不可,时机未到。”说着瞧了李天佑一眼,“这皇上的意思。”
李天佑张大了嘴,他远在庙堂的父皇居然早有准备?听端王意思,似乎有意对付游离谷。
端王望着李天佑,突然一笑:“年青人做事,总是冲动一些。这段时间,天瑞就安静得多。天祥嘛,他一向对朝政不感兴趣。成日闹着要去边关带军,皇上已准了他去秦河罗将军处。”
李天佑低垂了头,心里惊起滔天骇浪。天瑞安静得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为了那个黑衣刺客动用侍卫太过张扬?为什么,一向镇定自若的自己会被那个刺客挑起怒火,大张旗鼓要捉拿她。他想起一剑落下黑夜里长飘荡的那个背影,风里嚣张的声音。自己为什么要疑心永夜?是巴不得她就是刺客,好从此受制于他吗?
而天祥,父皇居然让他去秦河!秦河边境是拒齐重地。皇后胞兄在秦河俨然已成封疆大吏。这时候天祥过去,难道……片刻后他的心境已然平静,对端王夫妇恭敬行了礼道:“侄儿告退,对付游离谷的人,还需游离谷出手。”
永夜一晚无眠。她闭着眼睛,凝神感知周围的一切。天脉内经缓缓在她体内转动,依然是条小蛇般模样,却更为迅的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这么多年,她终于明白,这个内经的奥秘。
不在于内功多强大,却让她的感觉更敏锐,身体恢复快于常人。
寅时四刻,她听到倚红茵儿起床的声音。过得一刻钟,两位侍女的话声传了过来。
“少爷昨晚没回来吗?”
“我睡的熟了,本等着他的。”
说着脚步声就往永夜房中行来。
永夜轻巧纵上房梁。倚红不会武功,只要她不往头顶上看,不俯下身看床底下,就不会现他们。
醉情于月
………【163。】………
倚红推开门走到床前停了停,扭头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真是没回来呢。茵儿!少爷没回来!他难道在佑亲王府留宿?真是,也不差人回来报个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