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晚桥下那四人怎么就失踪了?”鲁达看上去粗放,倒也不傻。
偏将小声说:“会不会是风扬兮?”
鲁达想了想吩咐道:“注意戒备,小心为上!”
“将军你看!”有人惊呼起来。
鲁达顺着手指方向瞧过,见老虎嘴散落着零星尸体,有风林寨人的,也有安国豹骑服饰的。看来是有一场恶战。
而一道车辕歪歪扭扭往前,看来是逃过了。
眼前的一切让他忘记了桥下四人离奇的死亡,双眼光笑道:“果不出所料,豹骑应付山贼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使臣队伍更加狼狈!哈哈!某真的想瞧瞧他们的模样!”
说话间,队伍已走进老虎嘴。
黑吃黑
………【213。】………
地面突然爆出一层烟雾,越来越浓,伴随着香气飘来,瞬间牛奶般浓的白雾已包围了队伍。山坡上蓦然箭,似疾雨嗖嗖密集落下,同时听到巨石滚落的声响。
马受惊长嘶直立。
“不好!有埋伏!”鲁达喊了这么一声,已觉头晕脑涨,他迅捂住口鼻,想往后撤,回头一看,身后队伍中传来惨烈的呼号声。他心一横,勒马前冲。
还未见人,队伍便伤亡惨重。
鲁达大喝一声:“捂住口鼻冲过去!”一声呼出,脑袋更晕,人低伏于马上往前急奔。
才过老虎嘴,前面五十名豹骑列成方阵,长槊挺直对冲了过来。
马上骑兵最擅长的兵器便是长槊。取上等韧木为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条,在油中浸泡风干,再以上等的胶粘合成长八尺的槊身。外层再缠绕细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刀砍如金属之声不断不裂方成,前装精钢槊,雪亮如刀,颈部装有尖刺,马上冲击槊尖向前马上之人却不费丝毫力气,用于冲锋,勇不可挡。近战挑刺同样轻便。不是官制,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得到一杆好的长槊。
此次豹骑出行,武器配制便是长槊雪刀,长弓为主。看似百人,又从中精选武艺精湛好手,尤胜五百人。
昨晚屈辱地送出礼求路,豹骑人人心中憋足了气,士气正旺,又在老虎嘴休息一日。加上永夜阴险的在山道上先布迷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豹骑五十人马槊端直,挟杂着雷霆之威扬蹄直冲,鲁达的三百人如何能挡。
不到半个时辰,来回两个冲刺,鲁达便被林宏一槊刺中坐骑滚落马下,长槊雪亮的刃口逼住咽喉,动弹不得。
“李永夜,你可知杀了我有何后果?!”鲁达听到手下惨叫声不断,片刻后便连声息也无,身边几个亲卫也已被擒,气得脸红筋涨大吼起来。
“侯爷,只有这几个活口了。贺礼并行装俱在。”一豹骑恭敬的禀报。
此番刀不血刃,一箭一个,把被迷药弄晕了的人一一射杀,他开弓都觉得无趣。心里的一口气却长吐出来,说不出的痛快!
“绑了。本侯才入陈境就被惊扰,好歹也要找陈王评个理,他们就是人证。”永夜淡淡连马车都没下,淡淡地吩咐道。
鲁达听闻,心一横,脖子使戏一扭便想自杀。林宏防着这手槊尖一回,槊身大力敲击在他背上,立时便将鲁达击晕了过去。
“将军!”几个亲兵急呼出声。
林宏哈哈一笑,目中露出嘲弄之色:“原来是陈国的将军,打劫我安国使臣车队,是何缘故?难不成,想坏了两国交好,再起兵交战?绑了!”
黑吃黑
………【214。】………
说着目光却瞟向永夜坐的马车,对永夜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永夜体质虽弱,却真正是王爷的儿子,对永夜由衷生出恭敬之心。
策马走到马车前轻声问道:“天已暗下,在何处安营?”
永夜笑道:“这里尸太多,咱们前行吧,本侯胆子小。”
胆子小?林宏哭笑不得,她下令一个不留,对方中了迷药晕倒的照补一箭,这叫胆子小?转眼老虎嘴便横尸三百,血溅如修罗地狱拜谁所赐?侯爷是自己人一个也不想有伤亡,对敌人却狠辣得眼也不眨。这样的人,谁是她的敌人,只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