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国派来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月魄匆匆赶来急道:“王爷,药已被盗走!”
李天佑的眸色深了一重,望向了藏有九转还魂草的地方。
月魄尴尬地说:“是……从我的草芦盗走的。”
李天佑奇道:“何人能入你草芦如无人之境?要知道寻常人一进去就会被药草迷晕。”
月魄摇了摇头道:“但凡内功深厚之人屏了呼吸断不会受药草之毒。那人定有同伙!”
“好聪明的贼子,好狡猾的贼子!”李天佑放声大笑,拍拍月魄的肩道,“怪不得你,是我疏忽,收了药堂的药,却忘记你定是有解药的。”
也就是玉袖公主袭向永夜时,自己的目光才从草芦移开。难道,就是这时,让人盗了药去?黑衣人中了毒绝不敢闯进草芦,他还有同伙,会是受谁指使的呢?
影子看着永夜服下九转还魂草,又呕出血来,见血色转红这才放下心来。他疑惑地问道:“你如何知道诗会上会大乱?”
永夜抹了抹嘴上的血迹笑道:“有我在,不乱也会乱的。”他从衣裳里摸出一块翠玉佩拿给影子看:“能有这块玉的人,我记得只有陈国公主。我不能妄动功力,眼力却是不差。”
他在端王书房不知看了多少他国秘密,这块玉如此特殊,他一眼就瞧了出来,特意想了那歪诗让蔷薇去激怒玉袖公主。再顺便滚到玉袖脚下让她如愿挟持了他,李天佑不慌张都不行。当然,顺手再拿了这块玉佩。
影子喃喃自语:“还好我不是你的对头。算计如此之精,不惜坏了两国和气,你真够狠的。”
永夜满不在乎地说:“我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上那些?再说,两国正在谈判,佑亲王的诗会出了这岔子,他拼了命也要挽回来的。哪怕让他去磕头赔罪,我看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不过,影子叔叔,若没有你帮忙,这解药还是不好到手。”
影子的腰弯得更厉害了,他慢慢往外面走摇头叹息:“你若肯信月魄,何苦闹这么大动静!”
永夜呆住,满嘴苦涩。月魄在佑亲王府帮佑亲王,他是山谷派出去的,他如何敢轻易信他,让他知道自己夜探佑亲王府。从蔷薇嘴里知道月魄的下落,他就放弃了找月魄解毒的主意。
游园惊魂
………【132。】………
毒解了,但元气大伤。永夜无力地倒在床上,闭上眼全是当年月魄的脸。
他摸出那块翠玉佩瞧了又瞧,这块翠玉佩是玉袖公主的随身之物,永夜不想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取了来,却是要奉还的。他起身翻开箱子,翻拣良久,找到一块材质差不离的翡翠出来,拿起刻刀在灯下细细的雕刻。
奉旨议和
………【133。】………
玉袖公主亲临佑亲王府赴诗会的消息传遍了朝野。东宫之中太子李天瑞闻得消息大吃一惊。他被立为太子,心里却一直窝着一团火。裕嘉帝对他不亲近,予他太子之位最多是碍于他嫡子的身份与舅家势力罢了。
陈国玉袖公主去了佑亲王府,若是李天佑起心求娶了她,有了陈国支撑,自己这太子位还能坐多久?天瑞只恨得摔碎了手中的白玉杯泄愤。
“皇儿。”罗皇后锦衣华饰立在殿门口,责备的出声。
李天瑞哼了声,俊美的五官显出阴狠之气。挥了挥手让内侍女官离开。
罗皇后款款行到他身边,看了看东宫的奢华,轻叹了口气,弯腰拾起残杯道:“这玉杯是西梁小国特产,只进贡这么一套,皇上赏了你,你就如此不知珍惜么?若是被你父皇知道,又会三月不睬你了。”
李天瑞心里怒气顿生,一巴掌将皇后手中残杯打掉,吼道:“他不喜欢我,当初何必立我为太子?!三月不睬我,他足足有三年不进凤妧宫了!”
罗皇后被他刺中心事,气得脸色青。皇后失宠,裕嘉帝除了每月来凤妧宫应酬似的吃顿饭,从不留宿,她这位皇后已颜面尽失,本指望儿子争气,李天瑞被立为太子后却一日胜过一日暴戾。叫她如何不气。
见他这般沉不住气,皇后便冷笑道:“如此不长进,我看你这太子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李天瑞话说出口便后悔,听皇后训斥便站起身来,扶皇后坐了,轻按揉着她的肩说道:“儿子说错了话,母后别介意。儿子是担心那李天佑得了陈国公主,如虎添翼。这些年李天佑看似窝在王府老实读书,成日结交那些酸腐之人。谁不知道他是在拉拢人心!他在暗中拉拢官员结党营私还少了吗?不说别的,兵部尚书郭其然态度转变就太明显不过。李天佑那人最是虚伪,偏偏用一副外表骗人以为他温和无害。”
罗皇后叹了口气,手指把玩着软榻上的缨络,突然开口道:“玉袖公主是要嫁来安国的。只不过,你们三兄弟,谁也不能娶她。”
李天瑞手停了停,转到罗皇后身上站定,疑惑不解。
罗皇后轻抚着榻上精美的绣饰,笑了笑。这一幅绣饰要花费一年人工,只有身份最尊贵者才能享受。若不争,就做不得这华丽殿堂的主人。
“皇儿知道有座游离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