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你是我见过心最狠,最狡猾多变的人。我不玩了。天下美女多的是,我何苦放不下你?”风扬兮眼里露出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齐皇英伟,又年青,没有立后也没有嫔妃。足以吸引太多的美貌女子。
落日湖秋水山庄中,永夜听陈秋水唠叨个不停,终于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他。“陈大家,你这山庄占地占地四十亩,有奴仆上百姬妾十九。你好酒嗜茶好美人。你一年之中只画三幅画。咋养得活呢?”
陈秋水拈了拈稀疏的胡子:“是啊,可不就是靠你年年赚银子养嘛。可是,老夫高风亮节,没有向皇上屈膝告密,还提供美屋美食美酒佳人,老夫可不是白花你的钱。不过,老夫倒很奇怪,永夜日日凝望皇上当日建的竹楼,为何又不见他?”
永夜笑了笑:“他都要纳妃了,我见他干嘛?叫我养十九个姬妾可以,让我当他养的十九个姬妾之一,我就不干了。”
“女人妒忌是犯了七出。明白?”
“我不进,哪来的出?”永夜懒懒的回答。
陈秋水眼珠一转,意味深长的说:“可是你要嫉妒,要生气。”
“有吗?”
“你看,你听到消息捏碎了我一个清玉杯,那套杯子碎了一个就不成套了。价值三百两啊。你还拍了桌子一掌,摔碎了我一只壶。这只壶是傅玉石亲制,有百年历史,价值五千两。你还一口气吃掉了三盘蛇羹,价值五十两。你今年尽做好事,在安国陈国转悠了三个月抱回来的银子不到一千两。老夫觉得不划算。”陈秋水叹了口气。
永夜跳了起来,指着陈秋水骂道:“都说陈大家的画气势磅礴,必是胸襟开阔,不拘小节之人,谁知你满身铜臭!”
陈秋水顿时脸红脖子粗:“老夫铜臭?要知道只要向皇上告密,不知道会赐老夫多少金银?看你的书法飘逸大气,以为你与老夫是同道中人,谁知道你如此小气,斤斤计较!哼,老夫明日不陪姬妾,戒酒作画!不受你的气了!”
永夜一呆,笑容堆了满脸,扯了陈秋水的袖子道:“今晚是初一吧?我去圣京摘星楼瞧瞧有没有活?非一万两不接!”
陈秋水哼了声,转开了头。
永夜嘿嘿一笑:“我去给你弄一个傅玉石亲制的茶壶?再弄套好杯子来?”
“偷窃之物,老夫不屑用。”
永夜理直气壮的说:“谁说偷了,我去接活,顺便多提个要求,不行拉倒,这是我用劳力赚来的,行了吧?”
色诱
………【471。】………
陈秋水翻了翻帐薄,满意的点头:“记着,这是你赔我的损失!唉!老夫生平受学生景仰,居然沦为开客栈的。”
“哪里!陈大家高风亮节,救人于危难,慷慨解囊,资助学生,学生感恩戴德,无以为报,近日研究出一种泼墨技法,愿请陈大家指点一二。”永夜又抛出一饵。
陈秋水以山水画见长,听说有新技法眼睛一亮,笑咪咪的道:“时辰差不多,永夜早去早回,老夫备好香茶好酒与永夜好好聊聊技法。”
永夜换了衣行衣,像风吹起的纸鸢,飘出了秋水山庄。
她远远的看着摘星楼,没有过去。
三层高楼上是摘星楼最豪华的风阁。永夜怔怔的出神,单凭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风扬兮开的了。
他想找到她吗?想擒她雪耻还是想念她?从这座雕梁画栋的酒楼建起,她就去了安国和陈国玩。三个月过去,他还有耐心吗?
灯火通明的风阁窗户敞开,里面空无一人。永夜坐在对面房屋的风墙下正好能看到里面摆着一桌好菜。
永夜笑了笑,取下背上的弓。瞄准灯光张弓如月,疾放似电。连珠箭射出,风阁的灯骤然熄灭。
她绕到摘星楼对面等着,风阁居然没有动静。摘星楼下依然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现风阁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永夜又等片刻,看到风阁重新亮起了灯火,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点亮了灯,看着箭出了会神,突然受惊似的拔出箭奔出了风阁。
不多会儿,摘星楼奔出一匹马,向皇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