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肆意报复陆氏皇族,但因为一点执念,把陆嘉念留在身边。
皇姐的命是他给的,理应由他掌控,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可如今,皇姐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真是可笑。
“你舍不得他,是吗?血亲果然与众不同呢。”
陆景幽意味不明地喃喃说着,忽而冲到陆嘉念的身前,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颌骨,笑容愈发深沉疯狂,背光之下如同深渊中失了心神的邪祟,惊艳绝伦又让人心惊肉跳,声声引诱道:
“好啊既然如此,朕就让你下去陪他吧!”
他的力道又加大了,钻心的疼痛和无边惊惧猛然间掌控着陆嘉念,她被陆景幽捏的几乎无法喘息,只能微张着小口无声抗拒,拼命却徒劳地甩头试图摆脱。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陆嘉念不肯认命地用尽力气抗争,眼眶酸胀无比,不甘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陆景幽冰冷的手背上,刹那间的刺激让他缓缓找回些许心神,眸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凝视着掌心中满是愤恨和痛苦的面容,力道一点点松开了,手臂疲惫倦怠地垂下去,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不忍还是心伤,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如同被人剜走了一块。
“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朕?陆氏皇族对朕双亲所犯下的罪孽,朕还没忘。”
陆景幽的声音有些哑,刻意端着架子不去看陆嘉念,仿佛在为方才的失控和疯狂寻找掩饰的借口,如此才稍稍安心些,冷声道:
“哪怕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朕都嫌脏,就算杀尽了也不足惜。”
陆嘉念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颊还带着红痕,却听不明白陆景幽的话中之意,杏眸中蒙上一层疑云。
不过,现在她没有精力也不愿去探究这些,只当是寻常仇怨,坚持不懈地再次拉着陆景幽的衣角,道:
“无论如何,皇兄总是无辜的,陛下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吧。”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宛如揭开伤疤,极力克制着才说出完整的词句:
“陛下不知,今日是我的生辰啊”
“朕知道。”
陆景幽没等她说完,就下意识地接了这么一句话。
这下倒是陆嘉念疑惑抬眸,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生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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